清了清嗓子,常郁昀缓缓道:“不过,我看那杜探花非常欢畅,该当不会回绝这门婚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诗倒是一点也不假。”
老祖宗眯了眯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老祖宗内心透亮,在她看来,有常家一门作为带路人。状元和传胪也没甚么不同,自不消非要去得那等风景。
老祖宗摆了宴,他这个大喜之人叫几个兄弟围着灌了很多酒,微醺之余,那双桃花眼反倒是更加晶亮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喝了酒的干系,常郁昀没有甚么保存,把晓得的都说了出来,楚维琳听着听着,不由冒出了一身盗汗。
楚维琳见此,也筹算回配院去,就先依着礼数向常郁昀道了喜。
宦海上的事情,原也不是内院女眷们能说得算的,楚维琳灵巧应道:“表兄聪明。本身也能打理得安妥,本就是姻亲,父亲能帮上忙的处所也不会推委的,老祖宗不消担忧。”
有人榜下择婿,挑中了探花郎。
宿世时,当今驾崩,继位的便是现在的三殿下,那一名助她复仇又断了她性命的来源不明、格外奥秘的秦大人,恐怕就是这位女人的父亲了吧……
而听了鹦哥的说法,仿佛老祖宗的心态也很平和,倒叫人松了一口气。
江南出身,若没有甚么背景,要在京中安身并不轻易,能得一个可依托的岳家,天然是能叫前路平坦很多,而对岳家来讲,能得个有本领又好拿捏的半子,不消叫女儿受那大户人家婆媳妯娌纷争的苦,又是何乐不为呢,这也是榜下择婿常常会选些贫苦读书人的启事。
一旁的大奶奶卢氏听得目瞪口呆,摇着头与三奶奶徐氏道:“这也忒大胆了些,万一那探花郎成了亲了呢?”
“老祖宗如何说?”楚伦歆问了一句。
楚维琳陪着关氏回了宜雨轩,与楚伦歆说了会子话,便又去了关氏屋里。
楚维琳站在廊下,不能回身就走,却也帮不上甚么忙,只能往边上挪一挪,以免毛病到了下人做事。
常郁昭喝了很多,有些摇摇摆晃,常恒晨并不擅喝酒,他不是本日配角,却不知为何喝了个烂醉,叫人扶着返来了。
常郁昀的目光更加温和,本不感觉上头的酒劲仿佛都在这一刻号令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颀长身形往身后墙壁上靠了靠,声音压得极低极缓极沉:“老祖宗那儿我会去说,大伯娘的心机你不消管,琳琳,我不晓得你在怕甚么,就算你一躲再躲,我的如玉容颜,我还是不想放手呢。”
见楚维琳过来,老祖宗满面笑容,号召她在身边坐下:“维琳的父亲是翰林院里的侍读学士吧?向来的端方,2、三等的进士选数人入翰林为庶吉人,而传胪是必定会被选中的,到时候也是一处当值。郁昀这孩子呢。父亲不在身边,叫我护得有些过了。等去了翰林院,可要让你父亲多指导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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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维琳皱了皱鼻尖,哪有人这么不顾颜面开口讨要礼品的,她知常郁昀就是一说,干脆绕开了这个话题,道:“之前听王妈妈说了,本日有女人榜下择婿,选中了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