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琇岔开了话题,问道:“五姑母还与你说了甚么?”
楚维琳捏着信纸,面前闪现出老祖宗的面庞,内心亦是沉甸甸的。
常郁晚回常府里存候叩首,末端站在园子里,把几个随行的婆子丫环赶得远远的,只因是站在游廊避阳处,没甚么伤害,底下人才由着她站着。
便是老祖宗拉着她说,一家人在一块,才好叫你六弟妹放心,二嫂也是听不出来的,她恨不能自此和常家划得一清二楚。不求叨光,只求不扳连,归正她这些年已经在老祖宗跟前吃了那么多亏了,也不怕再被骂再被训了。
楚维琳偏过甚。问常郁昀道:“思疑的种子一旦抽芽了。前面的事情就不好说了,六叔母实在已经起了狐疑,那么她。她会不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没有端庄儿的婆母,叶语姝又是讨喜的性子,在长房、三房里都吃得开,这日子也就舒舒坦坦的,加上和楚维璟豪情敦睦,叫人瞧着就格外欢乐了。
舍不得那颗朱砂痣。
特别是,六弟妹,你还在背面盯着,贤妃娘娘和小皇子是你的软肋,也是我们头上的一把刀,不晓得甚么时候就落下来了,二嫂又如何会不忌讳?
楚维琳请了楚维琇过来,与她提及了楚维璟的婚事。
“常家欠我们柳家太多了。我现在也只求小皇子能够出人头地。”柳氏随口应了一句。
楚维琳听常郁昀说完,悄悄哼了一声,道:“我不晓得这梁师爷在政务上是不是有独到之处,你我都不喜好他,只是打发不得,只能临时留着用了。”
涂氏又在院子里跪了一个多时候,才叫人搀扶着回了青石胡同。
吹了灯,楚维琳躺在床上,俄然动机一闪,低声问常郁昀道:“梁师爷送了信来,是要很快就回京里的,还是留在这里?”
不是琴瑟和鸣,也没有到貌合神离姑息过日子,这般半死不活地吊着,丈夫不感觉有甚么不铛铛的,对老婆来讲,实在是糟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