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越想越气,板着脸不与楚伦歆说话了。
柳氏见采买妈妈犹自入迷,清了清嗓子问她:“莫不是你记差了?”
老祖宗掌家,雷厉流行,眨眼间换了好些人手,有人求到了柳氏跟前,柳氏也没体例,只能先打发了再说。
涂氏直接做甩手掌柜?
可大要工夫,这一家子还是在做的,明面上,柳氏不会违逆了老祖宗。见老祖宗发了脾气,柳氏一时愣在原地,直直盯着那柄碎了的玉快意。
柳氏张望了三五天,刚有些进退两难的时候,就传闻涂氏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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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隔着窗户,一柄玉快意砸了出来:“反了天了!眼里另有我这个老婆子没有?
楚伦歆说得不错,涂氏畴前要争,那是同大赵氏在争,现在大赵氏死了,涂氏就是恒字辈媳妇里的头一人了,谁也越不过她去,她还要争那些做甚么。
涂氏嗔了柳氏一眼:“六弟妹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几个一道打理这中馈,本就该同心合力,那里能相互思疑呢?再说图银子,啧啧,六弟妹。莫非真图了很多银子?若这是个净水差事,你不会这么质疑我们的。”
宝莲浅含笑了。
柳氏内心明白了,不耐烦道:“明人不说暗话,这是信不过我吧?感觉我靠着采买攒了很多银子了?还是感觉分派不公,也想要图一些。”
这个说法,柳氏感觉有几分能够,倒也没再经验采买妈妈。
既然不能分些油水,不如借着事情发作一番,甩手就好,留下她这个本该把常家闹得天翻地覆的人做着这个差事。
柳氏见她推委,愈发不欢畅了:“如何的,那你的意义是宝莲害你?”
楚维琳直直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老祖宗:“这……”
陪房妈妈劝她,不如干脆也甩手,这个家里另有哪个能管中馈?到时候出了差池,一样要求着太太您脱手。等阿谁时候,她们还能再厚着脸皮伸手不成?
卢氏因着芥蒂,身子好一阵坏一阵,老祖宗也希冀不上她,就操心与徐氏说道,徐氏还算通透,又有老祖宗撑腰,一时也能对付。
柳氏不信,涂氏畴前和大赵氏争斗的风风火火的,不就是为了这么点儿事体吗?这会儿如何会说放下就放下,怕是以退为进了。
老祖宗由着他们闹腾,再不说其他,直到常郁昀下衙来存候了,常恒淼和涂氏还跪在那儿,叫常郁昀很不安闲。
涂氏不晓得去老祖宗跟前说了甚么,叫老祖宗狠狠一通呵叱,常恒淼想去讨情却不得,一道跪在了院子里。
一回两回还好,次数多了,采买妈妈都有些头皮发麻了。
楚维琳在中馈一事上头向来没有表示出来半点儿野心。因此柳氏也不狐疑她,从她提出去穆家裁缝铺子采买时,也只当是想挑一挑宝莲的买卖。毕竟就像楚维琳说的那样,找谁家买不是买,代价合适,给身边人赚些银子。也没有甚么分歧适的。
柳氏你也一样,想给老婆子出困难呐?传闻涂氏不利了就眼巴巴着过来了,如何没持续病了?要么就老诚恳实接了事情去做,要么就别来老婆子面前转悠!”
葛妈妈陪着笑容,道:“**奶、五奶奶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