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常郁昀还是去了翰林院,常恒翰递了告病的折子。
常郁昀正宽衣的手一顿,偏过甚看向楚维琳,浅含笑了:“我倒是想在家陪着你和霖哥儿,不过,我就是翰林院里一个小小的庶吉人,有甚么干系。”
常郁晔应了。
可惜他与赵家人不熟,宿世时做过赵侍郎的半子,可他与赵家人也就是面子上的干系,要猜度赵侍郎的心机。还是做不到的。
自扫门前雪,明哲保身,本就是这风雨欲来时最好的处世之道。
大赵氏的院子里并没有消停。
吹灯落账,楚维琳依着常郁昀,想起那位她从未会面的公爹来。
等梳洗后回了阁房,楚维琳想着老祖宗的话,低声与常郁昀:“大伯父称病,那你呢?”
姨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院外又来了几个松龄院里的老婆子,只好缩着脖子避了。
赵家,到底是被人谋算了,还是真的起了异心?又是如何叫圣上晓得,乃至于用贪赃的来由去抄没?
常郁昀能清楚感遭到这些人的窜改,他并不料外,宿世经历过树倒猢狲散,与当时比拟,本日境遇底子算不得甚么。
卢氏松了一口气,正想和常郁晔说上几句,就见湘芸扭着腰走向了红笺。
府中中馈总要有人打理。
卢氏青着脸,可她并不能把姨娘们如何办,只能僵在这里。
红笺惊诧,从速摇了点头:“奶奶,奴不碍事的,不消劳烦岑娘子,奴拿帕子敷一敷,就好了。”
话虽如此说,这事情却不能不管。
现在的局面,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柳氏撇了撇嘴,道:“都是借口罢了,畴前是凑趣着我们,便宜些卖我们,本年见我们不好了,落井下石。都是现钱买卖,何时亏欠过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