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二,楚维琳的印象里,那是一个好气候,从大朝晨就出了日头,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楚伦煜一愣,眼底添了笑意,揉了揉楚维琳的脑袋。
握紧了拳头,连指尖在手心留下了新月印都浑然不知。
不过,楚维琳后一句话,陆妈妈是听得出来的。
陆妈妈顾虑小主子,亲身去了,等返来时与楚维琳道:“五爷统统安好,三太太已经去瞧过一次了,女人,这些年三太太也是费了些心机,嘘寒问暖的。”
陆妈妈没有顿时回声,她细细揣摩着楚维琳的话。
楚维瑷不受何氏喜好,但穿着上从未输过人,楚维琛更不消说,样样都在心底里攀比。
三房的章老太太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楚维琳现在情感平复很多,方才与章老太太解释时,她瞧见父亲神采上的落寞,清楚他亦是想起了江氏。
若不是活过那一次,楚维琳本身也不信,楚维琮是嫡宗子,也是楚伦煜独一的儿子,竟然能被过继出去,生生断了他们这一支的香火。
清晖苑是配院,主院本来是楚伦煜和江氏的寓所,江氏过世以后,一下子空荡了很多。
“妈妈,伯娘到底是伯娘,不是亲娘。”楚维琳瘪了嘴,“我们不与其他几房比,但在三房以内,也不能叫人看轻了,仿佛我们依着他们过日子一样。维琮的事情,我们多上些心,也免得让祖母以‘屋里没女人’责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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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维琛受了夸奖,喜上眉梢,见章老太太正盯着她,从速平复面上神采,含笑道:“祖母,孙女晓得。”
如果畴前的楚维琳,定然是如何简朴如何来,但这时候多了些心机,便让宝莲取了一身绣工邃密的对襟襦裙来,又挑了套金饰。
陆妈妈这话是感激何氏,楚维琳却晓得何氏那些心机,闻言皱了皱眉头:“的确是一番心机,无事献殷勤!”
“如何抢?”陆妈妈发笑,“女人,思虑忒重了。”
楚伦煜送女儿回清晖苑。
几个姐妹逢年过节都会去常家走动,章老太太也不料外,接了帖子便替她们应下了。
比那驴肝肺还不如!
三房里头,庶子撇开不说,两个嫡子,说不上甚么看轻不看轻的,至于依着过日子,更是无从提及。吃喝都是公中的钱,楚伦煜又退隐为官,每月俸银也交入公中,底子不是白花银子。
嫡女楚伦歆是幼女,嫁给了常家三房的五老爷。
楚维琳回屋里坐下,叫来了陆妈妈:“妈妈去前头看看,维琮也该回府了,这几日转凉了,千万让他把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