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维琳没个反应，楚伦歆又道：“你要真瞧不上郁昀，瞧不上这常府，也要早早给本身做些运营，免得两眼一争光。”
她不是没有迷惑过的，常郁昀真要娶她，借了上回老祖宗的那句戏言做一做文章，这事儿早有些风言风语了。
分炊的那些谋算，是楚维琳做的不假，可她记得常郁昀的话，对于那些事情宿世的常郁昀底子就是心知肚明、默许了的，而最后的结局，赵氏一族事发，那不是楚维琳设想的，她只是恰好有了那些线索罢了。
楚维琳自个儿也顾虑着，便点了点头：“姑母，宫里朱紫既然讨了八字去，不会稀里胡涂的。”
常老祖宗的心机摆在那儿，宿世时若不是因为赵涵忆设想了常郁昀。只怕这婚事底子成不了，而此生已经摆脱了那样的轨迹，老祖宗现在也不会点头应允的。
“大赵氏早有些心机了，想把忆姐儿说给郁昀，老祖宗那儿没松口，我瞧着反倒是喜好你多一些，前回过年时候你也在，也是听到了的，”楚伦歆既然开了口，也不筹算话说一半，何况这些事儿在过年走亲时她就跟楚维琳透过底，“府里的事儿，都是此消彼长的，不但单是我，如果涂氏在京里，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大赵氏往二房里伸手。”
不管内里多少纷争，明面上都是要面子的。更何况是禁宫深处？
平躺着发了会儿呆，实在是了无睡意，干脆悄悄挑开了幔帐，顺手取过放在一旁的衣服披上。
楚维琳睡得并不结壮。
翻来覆去，还未到卯初，就已经复苏了。
再不济，这事成不了。也是因为八字分歧，少不得在其他处所汲引楚维琬，才气把这些面子上的事情做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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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伦歆没有指名道姓，楚维琳倒是听明白了，现在她最体贴的便是楚维琬的事体。
楚伦歆认同楚维琳的说法，道：“却不必然如果忆姐儿，赵家女人不算多，嫡出未说亲的只剩下忆姐儿，但另有庶出的。”
越想下去，越是浑身发凉。
楚维琳轻咬嘴唇，半响没有作声。
或许是认床，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常府。
只不过……
为了赵涵忆？
明天晚更了，明天老时候。
不要当了别人的那把刀。
昨日她是见过常郁昀的，常郁昀情感安静……
恰好那日戏言真成了戏言，就跟没说过一样。
在大赵氏心中，赵涵忆入常府、赵氏和宣平侯府联婚，若能都成了那是再好不过，但再不济，能成了一样也是好的，不过，若楚维琬成了崇王世子妃，楚伦歆这块硬骨头只怕是更加难啃了。
楚伦歆病中亦能敏捷把握松龄院里的动静，可见这些年是办理了很多的，大赵氏和老祖宗到底说了些甚么，大略也能清楚一二。
楚伦歆对此也没有绝对的掌控：“养到嫡母名下，毕竟是填房，说不准的。若赵氏真有女人嫁入宣平侯府，便是老祖宗没有点头，大赵氏一时之间也能添很多威风。”
脑袋有些发痛，表情倒是一点点平复了下来。
关氏把常恭溢也带了过来，楚伦歆听着孙儿奶声奶气地说话，面上才有了些笑容。
柳氏一族美人浩繁，柳、常两家几代之上就成了姻亲，柳氏的嫡姐在宫中风头无二，当今又已怀了龙嗣，楚维琳清楚记得，这一年的夏末，那一名会一举产下麟儿，入四妃之列，乃至这常府里，柳氏都能和大赵氏别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