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快年底端,薛财帮着常郁昀四周庄子上收账打理,忙得脚不沾地,十天里倒有七八日不在金州,薛家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美意义厚着脸皮再和楚维琳说这事情,也就临时按下了。
能让赌坊脱手把人往死里打,可见那梁千欠的赌资数量不小,岳孀妇一个妇道人家,如有银子在手,早就拿出来了,不至于比及梁千死了以后。
忆夙抬起视线。直直望着楚维琳。道:“不瞒夫人说,我本日来,也是为了冉月的事情。”
忆夙没有明说,但楚维琳听得懂。
楚维琳又开导了薛家的几句,这事情也就算揭畴昔了。
只是,这此中另有解释不清的处所。
算起来,四皇子来江南已经一年多了,打扫赃官、清算卫所,敷裕的鱼米之乡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在这等高压下也不得不收敛了,效果明显,四皇子回京后也能顺利交差。
可听到了最后,她不由沉默了。
李德安家的点了点头:“是啊,别说奶奶不测,舅太太当时传闻的时候都愣住了。”
“冉月当年是红牌,赎身的价码定然不低,那梁千一个大赌棍,可不像是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的人。”楚维琳道。
只是事情的真假,楚维琳固然也猜不出那银子的来源,但更不能断言岳孀妇的银子就是那种来路。
夫人,我晓得梁千当时能吊半年的命,是您母舅的功绩。冉月并非不想出银子。而是……”
若不是靠金主,岳孀妇那里来的银子还钱?
楚维琳眼尖,一眼看到那信封上的笔迹出自楚伦煜之手,不由欣喜:“父亲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