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知心知礼的阮氏,又想到没规没距的楚维璟,楚论肃更加感觉儿子不懂事,他好言安抚了阮氏几句,带着楚维瑞出来了。
“三爷这是做甚么?”楚维瑞的奶娘见小主子吃了亏,从速护在怀里,尖声尖气地叫道。
宿世痛苦,楚维琳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是楚维璟一次又一次帮她。
刚走出颐顺堂,背面脚步声传来,冬青追了出来。
“老太太身子不适,还未起家。”
何氏笑着道:“维琳可真是好孩子,放宽解吧,老太太既然请了六叔说话,身子该当是无妨的。”
楚论肃扬手就要打:“反了!”
祭祖典礼烦琐,跪得久了倒也麻痹了,等各房散了,楚维琳与长辈一道回到了颐顺堂。
何氏涓滴不介怀楚维琳的沉默,又暖声与楚维琮道:“维琮瞧着又长了些个儿了,伯娘那儿有几匹新料子,改天叫你姐姐帮你挑一挑,恰好做冬衣。前院不比内院,有些甚么事儿,固然去找你三伯父。”
阮氏见此,水灵的眼眶亦是红了,跪下身去把幼儿拥入怀中,昂首与楚维璟道:“璟哥儿,瑞哥儿还小不懂事,不是用心扯你袖口的,我替他给你赔不是。瑞哥儿很喜好你的,你别因为我,迁怒了他,他还小,经不起推。”
楚维璟劈脸盖脑被骂了一顿,一张脸涨得通红,辩驳道:“这是甚么处所?祠堂里不但仅是列祖列宗,另有你的嫡妻我的亲娘!她也在看着,看着你这位在她身后不过半月就抬进门来的新人!”
只是,章老太太夙来讲究端方礼数,看重腐败、重阳、腊八如许的祭祖日子,往年便是病着都要对峙前去,这一回不吝称病遁藏,可见心结之深。
阮氏捏着帕子按着眼角,顺服起家,上前与楚论肃道:“老爷,璟哥儿性子急,我又占了他母亲的位子,他不喜好我是普通的,您别怪他。”
楚维璟不肯意与一仆妇多废话,楚维瑞呆了半晌,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嘴巴一歪,哭出声来。
特别是楚伦煜未娶新人,而楚论肃回身就抬了填房,固执大胆的楚维璟几近把婚事闹得翻了天,等楚维瑞出世后,对楚论肃更加冷淡了。
他待他们这两个同时落空母亲的弟、妹如远亲。
到了祠堂外头,楚维琳下车一瞧,长房和二房的人都齐了。
楚维瑞不过三岁,一时没站稳,幸亏边上婆子们细心,这才没叫他摔着。
男人们一个个出来,二房四老爷楚论肃理了理衣衫,转头看了一眼原配留下的嫡子楚维璟,道:“照看好你弟弟。”
依着旧例,统统人都要去祠堂叩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