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氏和柳氏一道候在二门处。
楚维琳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空明师太费经心机,该当不是一个骗子。
本日传闻空明师太又登门了,正想求一求老祖宗,不想老祖宗先开了口,叫她一并过来。
空明师太也恰好朝柳氏看过来,四目相对,她笑着念着一句“阿弥陀佛”,柳氏亦弯着唇角,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师太辛苦了。”
空明师太一副入定模样,老祖宗自不会开口催促,楚维琳瞥见大赵氏面色阴沉发白,亦垂下眸子。
楚维琳闻言沉思,印象里景德二十三年的春末夏初,并非产生过甚么与常府相干的大事。
楚维琳细细想了想空明师太的话,倒是品出些高超味道来。
楚维琳也打起精力来,她想听听空明师太到底会如何说这破解之法。
“神怪之事,哪是我一个凡人说得明白的?”楚维琳笑道,“不过啊,老祖宗说得在理,就是让大伯父纳个妾室,如有效,皆大欢乐,若无用,也不算甚么丧失。”
有一回,楚维琳不甚其烦,冷眼道:“你姨娘也是这般在你嫡母跟前立端方的?”
楚维琳偷偷打量了一眼老祖宗手中的佛珠,这一番话让她想起常郁明说过的故事,城东那位李富商不就是家中损了太多性命,这才祸及子孙的吗?
楚维琳嫌那些东西晃眼,也不爱与赵涵欣一道,恰好她总要围着她转,说的天然是妾室要服侍主母的那一套。
礼数过后,老祖宗表示屋里丫环都退出去,又让段嬷嬷闭起了门窗。
固然她早推测以大赵氏本事,长房不会是甚么洁净处所,可被空明师太这么意有所指地一说,还是叫人瘆得慌。
柳氏见屋里氛围沉闷,鼓起勇气开口道:“老祖宗,真要信那师太所言?”
柳氏听不懂,想诘问前一回算了甚么,可大赵氏一副不肯多说的模样,她高低打量了一番也就不提了,而是去看空明师太。
就算装得不像,也必须装,老祖宗冲大赵氏缓缓点了点头:“既如此,去寻这个八字的女人,如果良家出身,就许为贵妾,别叫外人说我们强取强求,权势欺人。”
楚维琳出了松龄院,柳氏从背面仓促跟了上来,密切挽着她,道:“郁昀媳妇,纳个妾就能破解,你信吗?”
有了前次扳谈,老祖宗也清楚空明师太的脾气,让段嬷嬷送了她出去,还是奉上丰富礼金。
大赵氏难堪笑了笑:“师太算得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