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态度明白,大赵氏也没法厚着脸帮着说甚么好话,怏怏归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老祖宗就与大赵氏道:“既然不是甚么光鲜事情,早些清算了,免得传些话出来。”
段嬷嬷瞧见了纪婆子的脚伤,状似体贴肠问:“这是如何了?如何伤的?”
楚维琳与常郁昀回到霁锦苑,宝莲把段嬷嬷来过一趟的事情禀了,楚维琳内心有了底。
屋里楚维琳眨了眨眼睛,与常郁昀道:“大伯娘这会儿怕是已经在跳脚了。”
段嬷嬷应了一声,偷偷瞧了一眼老祖宗的神采,内心便明白了。
宝莲缩着脖子点点头:“如何能不气呢,毕竟是我们霁锦苑里的丫环,做出这类事情来,奶奶面上也无光啊。对了,妈妈,这事体还是不提了吧,张妈妈是嘴巴大些,但让奶奶晓得她又与您说了,奶奶会生她气的。”
几个丫环就盼着这中秋佳节,能让徐氏和常郁晓好好相处,哪晓得会是这么一个模样。徐氏是个好面子的人,又是在霁锦苑里,她们都不晓得如何劝才好了。
楚维琳半躺在榻子上,背后垫了厚厚的引枕。
这段日子事情本就多,常郁晓避着走,徐氏气恼,但丫环们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少了很多争论的机遇。
段嬷嬷来时世人都吃了一惊,还是张婆子反应快,拉了段嬷嬷坐下。
“三奶奶是叫翡兰气的?”段嬷嬷诘问了一句。
“这还能有假?”张婆子撇了撇嘴,“那翡兰呐,就是仗着她老子娘面子,被猪油蒙了心了,老姐姐您是没瞧见,她当着大太太的面,还一口咬定是三爷强脱手的,啧啧!”
满娘刚提着承担进了霁锦苑,就感觉院子里氛围不对劲,正一肚子迷惑,张婆子就凑了过来。
常恒翰肯出面,大赵氏轻松很多,她最怕常恒翰和老祖宗各拿一个主张,却非要让她夹在中间来回。
大赵氏垂眸,她朝晨出来时,邢柱喜家的已经跪在了长房里头了,就想替翡兰说几句好话。大赵氏被楚维琳当枪使,一肚子的不利落,本想晾一晾,哪知老祖宗这么快就晓得了。
楚维琳含笑道:“本觉得他就踢一下,没想到会闹了这么久。”
牙痛真的很要命。
徐氏身边的丫环见了段嬷嬷,也是一肚子委曲,主子伉俪反面,不利的就是她们这些贴身服侍的,每时每刻都要提心吊胆,就怕这两人一语分歧就闹起来。
满娘浅含笑了笑:“这我就不晓得了。”
人都齐了,团聚饭摆在了花厅里,一时也是热烈。
段嬷嬷问明白了,便起家告别,宝莲送了她出来,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妈妈,翡兰实在就是冲着我们爷去的,三爷是替我们爷背了锅。我们奶奶也心知肚明,见三奶奶为了这事体跟三爷闹,她内心特别过意不去,乃至是叫翡兰气恼得肚子都痛了,要不是奶奶拦着,奴婢几个都吓得要叫岑娘子来了。”
段嬷嬷亲身走了趟霁锦苑。
“庄子上?”老祖宗哼了一声,大赵氏讲得这般油滑,她如何会不懂此中门道,“是城西兴水庄还是南山上的杜鹃岭?”
这些话,段嬷嬷只能在内心说上一说,当着老祖宗的面,她道:“那这事情……”
满娘一愣,冲口问道:“如何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