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皱着眉头,眼底里满是心疼:“不该如许的,你身边服侍的人呢?如何由着你受了伤!一会我要好好说道说道,这般不会服侍,如何当得差!”
“你说的昔诚是哪家的?”章老太太问了一声。
“这脸是如何了?”楚维琳指着问。
等楚维琮和楚维琳出了颐顺堂,何氏还是有些不放心:“老太太,真的不打紧吗?杨家当年再风景,现在都是流浪凤凰了,我们何必凑上去。”
章老太太勾了勾唇角,睨了何氏一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在都城里糊口了几十年,就没看懂过吗?”
杨家再不是阿谁贩子小民都敢欺负的杨家了,他既然会在不远的将来飞黄腾达,又和崇王府牵涉在一起,现在实在是不该该为了这么一件事就避而远之,落了话柄的。
一听这话,世人皆是一怔,正说着他们家,竟然就上门来了。
何氏不附和地摇了点头:“毕竟是出过那等事情的人家,维琮,还是避开些得好。”
没推测章老太太会问,楚维琳惊奇昂首,想了想,道:“圣上既然留了杨家人的命,就不会再究查甚么。我们做不了雪中送炭的事情,也不消为了明天这桩小事就让维琮避开杨昔诚,平白惹些闲话返来,如果杨昔诚的确值得来往,不如就还照本来一样。”
这京中多得是新起的权贵,也很多一夜楼塌了的大族,但一样也很多翻过身来再次显赫的家属。
楚维瑷听不懂这里的意义,偷偷去看楚维琳,楚维琳原也没有多少印象,直到提到是太祖爷亲封杨将军时,她一下子想了起来。
只是楚维琳并不晓得,楚维琮与杨昔诚是同窗。
杨昔诚身材高瘦,杨昔诺清秀白净,两人的目光都炯炯有神。
从不来往并不打紧,在有了风声以后避而远之的也属常情,可楚维琮和杨昔诚是同窗,就因为这件事横加插手,万一杨家有起来的那一天,虽是孩子之间的事情,可楚家要以多么姿势再和杨家人同朝为官?
全部都城哗然,无人敢信,却也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