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琳见此，也没有甚么好寻的了。
常郁昀弯着唇角，不肯细说，楚维琳拿他没辙，也只能盼着如他所言。
茶馆的雅间洁净整齐，推开窗户能瞧见街景，坐一会儿也不感觉无趣，流玉替她添了茶水，楚维琳尝了一口，比不上家里的，但润润嗓子还是不赖的。
快了？
常郁明喜好热烈，想和廖氏一道去，却不敢单独去和老祖宗提，便求到了常郁昀这里。
楚维琳一起走一起看，见身边颠末的女子手中提着一盏莲花灯，不由就想起那年上元，常郁昀送她的那盏灯了。
老祖宗的戏要听到明日。楚维琳躲一个闲，窝在霁锦苑里翻书看，闻声外头动静才晓得常郁昀返来了。
老祖宗顺着楚维琳的指尖瞧了一眼，点头道：“就唱这个。”
为了对付老祖宗，这日早早吃过了晚餐，他们是和常郁明佳耦一道坐车出门的，到了福来居外头，两方商定了时候，便分开赏灯。
“我是怕透得太晚了。”楚维琳幽幽道。
老祖宗笑着摆摆手：“都是些旧唱本，这几日也听了很多了，我也不挑了，只如果这几日未唱过的就好。”
常府只剩下行七的常郁曜没说亲，怕是她婆婆不好开口。叫这妇人来探一探口风了。
楚维琳退了几步在楚伦歆身边坐下，眼神却不住偷偷想往底下男人们坐的处所瞧。
戏单已经筹办好了，只是老祖宗还未选，其他人也只好等着。
楚维琳晓得卢氏环境，便接了票据过来，她是不懂戏的，但戏名还是记得住的，高低扫了一眼，笑着与老祖宗道：“这出戏该当还没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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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难堪地看了楚维琳一眼，卢家亲眷多，她这些日子几近都带着常恭岚去走亲，实在不晓得哪些唱过了哪些未唱过。
也就是一刻钟的工夫，常郁昀回茶馆接了楚维琳，又沿着来路一道走回了福来居。
常郁昀抬了抬下颚，表示流玉去堂屋守着，自个儿拉着楚维琳坐下，道：“柳家那儿的事情，我也有些说不明白，只不过从小到大这么些年，柳家人没有登过门。我记得小时候大姐还问过母亲几句，母亲也说得不清不楚，只晓得是在六婶娘进门后不久，柳家那儿就和老祖宗有些不镇静，闹到了背面就不来往了。”
上元的花灯节。未及笄的女人家只要有父兄相陪，也是能够出门去看的，反倒是做了媳妇，怕婆母多言。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人都不再提观灯。
“三mm喜静，四mm不喜出门。前些年是叫二mm拖着去的，本年二mm不去了，她们天然也不会去，”常郁昀解释道，“老祖宗那儿我去说，你别担忧旁的，四哥还盼望着我能替他探个路，他也好带着四嫂去。”
楚维琳一怔，抬眸扣问常郁昀。
做了决定，常郁昀便去松龄院里问了问，老祖宗表情不错，问了几句以后也没反对，只说上街观灯要多带些人手以防万一，免得因为拥堵生出些事端来不好措置，常郁昀自是应下。
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问。只要几个熟悉的悄悄咬了耳根子，常郁曜从小就不在京里。高矮胖瘦都不知，现在就打起主张来实在是心急得很！
出来看灯，在这边停顿，这都是常郁昀安排好了的，他定是有甚么事情要办，楚维琳清楚，也就未几问，点头应了：“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