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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郁映这几个月如此行事,老祖宗不喜她,又如何肯让她出门,她去不得了,常郁和缓常郁曚更不会主动去提,以是松龄院里干脆当没有这门子事。
戏单已经筹办好了,只是老祖宗还未选,其他人也只好等着。
卢氏难堪地看了楚维琳一眼,卢家亲眷多,她这些日子几近都带着常恭岚去走亲,实在不晓得哪些唱过了哪些未唱过。
楚维琳理顺了,道:“我们要和四伯四嫂一起?”
散了午宴,大赵氏便请了来宾们观戏去。
烦恼归烦恼,也是道理当中,她毕竟是个女眷,行事太不便利了。
老祖宗笑着摆摆手:“都是些旧唱本,这几日也听了很多了,我也不挑了,只如果这几日未唱过的就好。”
在坐的有很多还记得前年的事情,听那妇人提及,也跟着笑了起来。
时候恰好,常郁明和廖氏也返来了,上了马车平常府去。
快了?
楚维琳惊奇,细心揣摩了一番,道:“两家是姻亲,平常争论不会到了这个境地的,何况,都闹到了十几年不上门来,老祖宗却不为此和六叔母说道,恐怕当时是老祖宗理亏了?”
上元的花灯节。未及笄的女人家只要有父兄相陪,也是能够出门去看的,反倒是做了媳妇,怕婆母多言。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人都不再提观灯。
为了对付老祖宗,这日早早吃过了晚餐,他们是和常郁明佳耦一道坐车出门的,到了福来居外头,两方商定了时候,便分开赏灯。
“你要跟着,他们还不肯叫你跟着。”常郁昀笑了。
老祖宗的戏要听到明日。楚维琳躲一个闲,窝在霁锦苑里翻书看,闻声外头动静才晓得常郁昀返来了。
老祖宗多吃了几杯,留了几个孙媳妇作陪,略醒了醒酒,才往水阁去。
另一边,常郁昀没有叫人跟着,带上帽子,快步穿出了茶馆后的巷口,沿着胡同巷子七弯八绕到了一座宅子外头,悄悄敲了拍门。
可如果没看到,楚维琳如何会晓得常郁晖和伶人搅合在一起?
常郁昀忍俊不由,安抚道:“快了。”
那妇人又道:“老祖宗还要抢哪家的女人?快些给我们透个底吧。”
常郁昀令人上去寻了个雅间,与楚维琳道:“琳琳,你坐一会,我一刻钟后返来。”
茶馆的雅间洁净整齐,推开窗户能瞧见街景,坐一会儿也不感觉无趣,流玉替她添了茶水,楚维琳尝了一口,比不上家里的,但润润嗓子还是不赖的。
老祖宗哈哈大笑:“手快有,手慢无,你不是最懂的?”
楚伦歆觉得她在看常郁昀。倒也没有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