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琳抚着叶语姝的背,替她顺了顺气:“除了你二伯父,其他长辈的意义呢?”
常郁昀点了点头,进西次间一看,果不其然瞧见楚维琳皱着眉头在考虑着甚么:“姝表妹与你说了甚么?”
章老太太催着他们往各处拜年去,也好早些返来颐顺堂里用午餐。
长房里统统如旧。
除非,常郁晖那些肮脏事情一股脑儿地翻出来……
再活一世,她如何舍得让叶语姝再那般死一回?
常恒熙一两个月就会回娘家一回,又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叶家那儿也没有个定论,她不至于在大年初二来给老祖宗添堵,定然是吞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
老祖宗眼尖,瞧见了叶语姝返来时有些发红的眼角,听了这话略点头,没有再问。
叶语姝握着楚维琳的手,眸子晶亮,道:“琳姐姐,别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为何你和他们相反呢?只因为我说不喜好晖表兄,你就支撑我退亲。”
叶家那儿考虑到了最后,碍于情面,叶老太爷也不好开口退婚。
送了叶语姝回松龄院,屋里只老祖宗和常恒熙在,楚维琳悄悄打量了两人神采,却瞧不出来甚么,也不清楚常恒熙有没有和老祖宗提过甚么。
“二伯父说,就算是成了亲过日子,也不成能事事顺心,伉俪之间必定也会有争论,应当想着如何敦睦相处,而不是一点分歧就闹着要如何如何的。现在也就是她们说了几句不入耳的话,不过就是一时口舌之争,那里到了要退亲的境地了。二表姐迟早要嫁出去的,大舅母是婆母,做媳妇的如何好顶撞婆母。又不是常家出了天大的事情,又不是晖表兄不敷觉得夫,当初大姐病重,季家都为了颜面要唱一唱戏,叶家现在为了几句话就要退亲,平白叫季家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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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娘还未答复,里头宝莲闻声声响,打了帘子起来,轻声道:“五爷,奶奶在屋里,之前叶表女人来过。”
马车入了垂花门,何氏领着楚维瑷迎她们,见关氏怀中的常恭溢机警敬爱,恨不得抱过来亲上一亲:“溢哥儿又长个头了。”
冬葵问了几句去禀了何氏,何氏黑着一张脸出来,跟着那丫环去了。
黄氏笑着与楚维琳道:“我去看过维琬了,她现在胎还未稳,也不返来拜年了。我到底是做岳母的,常常畴昔惹人闲话,你们姐妹反倒没这么多讲究,你和维琬亲热,她也喜好你,如果得了空,你多去瞧瞧她。”
黄氏得了这句话,也不拉着楚维琳多说,让她出了璋荣院。
常郁昀倒是在想另一头,老祖宗爱戏,这个年里少不得要搭了台子请梨园子唱几场的,宫里也定下了初七赐戏,来的该当还是瑞喜班,到时候再看一看吧。
叶家预感不到叶语姝的将来,若晓得几年后只剩一块牌位,别说是甚么面子里子,便是拿着刀枪盾斧也要上常家来把亲退了。
叶语姝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楚伦歆晓得,笑骂着打了下他的背后:“还差你一双筷子不成?”
“二伯娘明面上不好和二伯父唱反调,她私底下与我说过,依着我的心机来,她老是向着我的。”提及叶家二太太,叶语姝的眼眶有些泛红。
楚维琏?
思忖了一番,楚维琳道:“你是至心不喜好六叔,不是吗?你们是表兄妹,从小一道长大,你知他的模样,他的性子,他的父母姐妹,你以此来决定喜恶,而非道听途说。语姝,你待他,连平常兄妹之情都没有,不喜好就是不喜好,强绑在一起,过上五年十年,你会喜好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