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种的事说好了,到时候给咱留,让先合计一下,看看到底要多少。”七叔公说着就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旁赶紧就有人给他倒了一杯水,这老爷子年纪可不小了。
“牛王庄的种子啊?”老头们一听,眼睛都亮了。
“郑博伦的胡子如何又蓄上了?”这天中午吃完饭,罗蒙按例到牛王庄体贴一下各方面事情的停顿,偶然间发明前些天方才刮洁净脸的郑博伦又蓄上一脸胡茬了。
“嘿嘿,我们家在小溪边可有一大片荒地呢,到时候一半种菜一半种莲藕。”
“急啥,这会儿还早呢,离来岁春季另有大半年时候。”
“先给一点嘛,少给一点,前面有多的话,再给咱补点。”方才要韭菜籽的阿谁老头就说话了,早一天把种子拿归去,他就好早一天种下去啊,到时候在他们家后院搭个小棚子,夏季也能长。
“那有啥获咎人的,他们每个礼拜还上你这儿挑牛粪呢。”这罗德生明显有点指责罗蒙只顾着同村的人,却忘了他们这些同宗的人。
“你一会儿到隔壁房间打好包,就写个条拿给陈管事,让他明天给极味楼装货的时候,让那俩小伙儿帮手带一带。”他们这里是小处所,要发联邦快递就得去彤城,极味楼这俩小伙儿现在跟他们也熟了,每天早上六七点过来,连早餐都是在牛王庄蹭的,让他们帮个忙也没啥好说的。
“谁说不是呢,再说我们村大半都是咱姓罗的,咱也不能说有些人给有些人不给吧,那多获咎人啊。”罗蒙笑了笑。
“这脱都脱了,干啥还要穿上啊?光着光着不就风俗了?”不留胡子多好啊!每回轮到郑博伦摆摊的时候,收益就比平时要高出去很多,林阔柳茹华赚得都没他多。
“没啥事,过来坐坐。”七叔公笑了笑,那态度,可比罗蒙之前上祠堂里给罗美慧罗美玲他们上族谱的时候驯很多了,和他同来的另有别的一个年纪略微轻一点的白叟,罗蒙大抵晓得他,叫罗德生,是本家那边的。
“哎呦喂,真是牛王庄的种子啊,你们看这个韭菜籽,多大多好!这个是南瓜吧,哎呀,牛王庄的南瓜那是真好,看看另有啥,哎呀,这个玉米粒,真是又大又圆啊……”这时候谁还听七叔公的念叨啊。
“说的这叫啥话呢,人家在一个村庄里住着,来往多一点那是天然的。”七叔公就说了。
“七公啊,给我一点韭菜籽吧韭菜籽,我儿子儿媳妇在永青卖煎包的,如果自家能种出来好韭菜,那买卖必定得红火啊。”一个秃顶油面的老头赶紧就说了。
“那应当不会,我们村另有一家网店呢,在咱镇上如果代价上不去,到时候他们顿时就会把东西拉上彀去卖了,永青那边也能生长生长。”
“你多少年都没种地了,学人家要甚么种子?”
“种子。”七叔公说道。
“哎哎,我也要我也要,给我一点玉米粒。”
“刚好这会儿豆花该出来了,你们等着,我给弄两碗去。”罗蒙说着去做豆腐的棚子里打了一盆豆花,又从厨房里打出一碗卤汁,别的又切了一碗葱花,摆在一张小桌上,端到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