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是谁,是掌管着天下兵马的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混迹宦海几十载,又如何会看不清这其间的严峻性。
她满脸含笑,恭敬有加又不失亲热。
她挥开桔子过来扶她的手,斥道:“走开。”
莺儿一传闻是回镇国公府递话,立马喜出望外。放动手里的活儿,收捡收捡便去了沈奕瑶那边乞假,说想回家一趟。
想着三女人交代不要把府里的堵苦衷奉告四少爷,秦妈妈欲言又止。刚才要不是实在压不住内心的憋屈与担忧,她也是不会把事情抖落在小小的严陌面前。
不但在中间给她和她娘解活儿,还把她娘的担忧之意都诉说了出来,顺带另故意疼长辈的老夫人形象光鲜。只是寥寥几句,把人想听的都说了出来。
秦妈妈扑通往地上一跪,痛哭道:“夫人,那日奴婢和燕儿几个所说的话,您均不信赖。现在四少爷也醒了,要不您问问四少爷他是如何掉落水中的?”
赵妈妈的神采沉下来,让丫环婆子守着这里,本身仓促拜别。
真会说话!
“先把姐姐救出来再说,现在也管不了其他的了。”
秦妈妈手里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眼泪奔涌而出。她上前抱着严陌嚎嚎大哭,“四少爷,你不晓得女人有多苦,她的苦没人晓得啊……夫人不懂,她向来不懂,可她也不是不疼你们,可她就是看不到……就是如此,才伤人啊……”
她在想是不是泄漏了甚么不好的风声被镇国公府的人闻声,又或者是有人往那边递信了?转念她又想应当不会。
严倩嘟着小嘴,捏着帕子出去了。
听到这话,秦妈妈又是一哽咽,低头瓮声说:“夫人只关女人半月,过几日就能出来了,夫人也是为了女人好。”
这都是些人精,严嫣早有感悟,此时的感悟更深。可她要的便是如此结果,又是憋了满肚子的气,天然不会让那有些人得逞。
秦妈妈抹抹眼泪,硬着脖子说:“谁也没给我这么大的胆量,奴婢是实话实说,四少爷这么大了,也不是任事不懂。”
……
沈奕瑶在娘家一向受宠,出嫁后与娘家的干系也非常密切。早几年还是几次回娘家,这两年倒是甚少。
那日,严嫣听闻那婆子说本身娘发话要关她半月,虽是心中绝望愤恨,但还是存了些但愿的,说不定便是这婆子用心诳她。但是连着被关了几日,内里都是不闻不问的,只是每日那婆子送来一罐水并两个馒头,严嫣才终究认清这项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