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把里子面子都说全了,也给严老夫人台阶下了,她能说甚么?
严嫣没有理她,单手持鞭指着那群肇事之人。
严老夫人本觉得便没事了,没想到孙女回府竟然如此大张旗鼓。
“我必须得归去,那边是我的家,更何况另有阿陌在家里。”
“裴姨娘――”这句声音很低柔。
裴姨娘心中气怒那些丫环婆子不顶用,面上还要装出不动声色,只是笑容有点僵。而沈奕瑶心中本就有气,感觉严嫣不平管束还鼓动爹娘嫂子怒斥她,此时也对这女儿有些心灰意冷懒得再管那种心态,便只是看着没有开口。
“你是祖母娘家侄女,又是我爹表妹。可你既然入了我威远侯府的大门,之前亲戚干系就不再论,现在你就是服侍我爹的一个妾。当姨娘的就应当有当姨娘的本分,我敬你是长辈,我娘也信赖你将管家之事交予你。既然大师都对你寄予众望,你就应当好好理事,今后再往凝香阁里塞人的时候,费事选着点,别甚么香的臭的都往我这里塞。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毕竟,人必须得面对实际,她是如许,他也亦然。
她晓得这是甚么意义,母女两个终是有了隔阂。
她肥大的身形在这深宅后院烘托下,竟显得有些萧瑟,许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发,带着忧心忡忡回镇国公府复命去了。
未等有人出去传话,严嫣唰一下站起来,步出门外,也没去看沈奕瑶和裴姨娘,便走到那耍泼的婆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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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姑母――”
避开也好,避开也好,能避开是福啊!至于今后,就看他本身的道行了……
扑通扑通,连着几声,又跪下几个,其他的也都跪了下来,本来扯着嗓门喊的,此时含着嗓音,抖索着嘴唇,“求三女人不要赶奴婢们走,奴婢们今后定然经心折侍三女人。”
她的脚步很快,并没有普通同龄女孩儿那般快步轻移重视仪态,倒是看起来多了一种风风火火的蓄势待发。
严嫣一愣,而后低头道:“妈妈,你不懂。”
这出戏要说没人主使,严嫣是绝对不信的。说不定便是老夫人或者裴姨娘见不惯镇国公府喧宾夺主,使出来想把这些丫环婆子挤兑归去的主张。到时候人归去了,旁的也不会说,只会说下人不平管束闹了冲突,三女人护不住人。
可没人敢忽视那纤小的手,那次三女人拿鞭子打人,虽很多人没亲眼目睹,但也都听了一耳朵,特别有那唯恐天下稳定之人,暗中令人漫衍,更是大家尽知三女人凶名。
话音刚落,那些个丫环婆子也不敢留了,连滚带爬的往内里涌去,好像见到了大水猛兽普通。
实在她们两个包含严陌身边的莺儿燕儿,均是沈奕瑶当年那批陪嫁中年纪小的丫环,都是镇国公府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在镇国公府里当差。而这一批与她们都是一样的身份,乃至相互套近乎老一辈均都熟谙,自是没甚么陌生可言。
一旁有丫环们拥戴。
总不能说,如何你镇国公府怕我们府里苛责你家外孙女?这话一说可就是撕破脸皮了,也是把府里关严嫣之事放在明面上说,严老夫人自是没有那么傻,笑着便应下了,还拉着严嫣道已经说她娘了,今后定不能如此待我乖孙女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