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又是打鸡又是撵狗的,借着训赵妈妈之言,实则在说老夫人又老又瞎又胡涂,可实在让人没法辩驳,总不能本身对号入坐说本身又老又瞎又胡涂。
谁知锦瑟院不但熄了灯,院门也插上了。
赵妈妈叹了口气:“不也是侯爷说三女人要说亲了,更何况府里这几个女人都要说亲,没有个当家主母领着,如何好出去与人寒暄。”
严嫣才不信呢,她娘向来就是个软性子,被人欺负死了,也只会笑着说没事,可她看不下去。想是这么想,话说出口却变了音儿,呛人的很。
给脸不要,他本是想给她点面子,这会儿倒是被拒了。想着和顺多情的兰姨娘,严霆又绕去紫玉轩。
顿时老夫人脸成了紫茄子,赵妈妈忙局促笑了笑:“三女人说哪儿的话,奴婢可不敢。比来荣安堂换了一批丫头,确切有些不太懂端方,等会儿下去奴婢必然好好教教她们。”
几年不见,这死丫头更难缠了。
本来娇滴滴的人儿,如何成如许了?
沈奕瑶哑口无言,想了想确切如此,看来她也得换个思路了。
老夫人也晓得这个理儿,她抹着老泪:“好不轻易过了几年舒坦日子,老二目睹也出息了,又把这个丧门星弄返来给我添堵,我上辈子到底欠谁了了!”
严茹哼了哼,“二婶在你嘴里既然这好那好,那你之前还拘着我不让我去锦瑟院,只能那种时候才气去。”
提到当年之举,严茹就有一种打心底里冒出来的惭愧。长大了,渐渐也懂事了,垂垂也能明白实在那种行动是不好的。
临出门的时候,严嫣扭头看看一旁刚才那丫头,转头对老夫人说:“祖母,这丫头要不给我,我帮您训训?孙女屋里有个妈妈,训导下人很有一手,保准几日下来让人刮目相看。”
严陌瞄了一眼姐姐气冲冲的背影,又瞅瞅沈奕瑶:“娘,我也去看屋子理清算好没。”
这个倒是究竟,若说严茹最崇拜谁,那非二婶沈奕瑶莫属了。她从藐视这个二婶便不与旁人一样,说话和顺举止风雅得体,办事不卑不亢,通体的气度。不像她娘,一说话便一股子恭维阿谀之气,也不若三婶,看起来畏畏缩缩小家子气。
这也就罢了,管事妈妈专门找了一个婆子送她返来,到了紫玉轩,那粗鄙婆子当着一众下人面怒斥、警告于她。
你来个上马威,人家底子不接招,暴力崩溃,乃至扭头拿大帽子扣你。扯到最后,竟然扯到她的压箱根柢。不提这些还好,一提老夫人就感觉人生真是了无生趣。更何况她的压箱底如何能够贴给这个死丫头!
老夫人气得胸口疼,对赵妈妈连连道:“我就说不让返来,不让返来,你瞧瞧这一返来就是为了来气我的,我上辈到底是欠了她甚么债。”
沈奕瑶又问了一些严茹学了些甚么的话,薛氏一一答复,说严茹书读得还行,作个诗对个对子还是没题目的,严茹从小就喜好这些,府中女学里也就她还算出挑,针线活儿也还将姑息就。
一起打马回威远侯府,夜里大街上有宵禁,碰到有官差巡查,也没人拦他们这一队。回到府里,严霆想着本日是沈奕瑶返来的第一日,他多少也是要给她些面子的,便去了锦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