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诸般言语,田丰一向沉默不语,见此时邓季一意孤行的模样,冷哼过一声,乌青着脸起家拂袖出门而去。
田畴、伍恭、常德、焦和、焦触、焦统、李当之与几位已从贼的大师族长亦到,只是邓季麾下尚无文官体系,山贼们或称其等先生,或称某老,非常混乱,亦都退席跪坐了。
田丰仍旧不发一语,迎着邓季一步一步走来,脚步甚是沉重,氛围有异,厅中各种声音竟垂垂停了下来。
当清脆击打声响起时,大师才瞧清田夫子取出的倒是其讲课时利用的戒尺,常日只打门生掌心的,本日却正击在邓季额头上,在那留下一块清楚的印迹,印迹很快又敏捷变红。
常德脾气火爆,老而弥坚,此时将眼角一挑,瞪目道:“子泰先生有何良策?”
邓季部第一次调集这么多人合议,能得插手共定此后前程者,满是贼众中身份职位颇高的!
演义上曹操是奸雄一个,不过谁叫最后统占北方的是他呢,邓季只得解释道:“曹孟德名虽尚不显,然吾观其人,有雄略、知人善用,可谓明主,久必失势,比余者俱强!”
邓季大喜,忙开口道:“夫子去而复返,定有所见!”
田元皓先前出门,只为去取这块戒尺。
(这应当是个小**,修改过三次,还是不对劲,诸君临时阅之!)
韩浩曾在河内太守王匡麾下为将,只是邓季尚不知其能,并未委以重担,只因技艺选入亲卫屯,得任什长,与谢允同领亲卫在门外肃立,性命为邓季所救,他对这小小位置倒没甚么牢骚。
“啪!”
世人面面相觑,不知邓季从那里能知曹操是明主的,在以后,辩驳、疑问之声当即充塞于耳,只邓季发狠,一口咬定欲领其等往东郡去奔曹操。
太史慈伤势仍然未尽好,勉强入内后,邓季令人寻来软枕,让他斜靠在边墙上。
伸手一指厅中世人:“他等随此雄主,或能封侯列公;你本身么,死无葬身之地!”
四周这很多贼人在,他能大胆将投降官兵的话语说出,可谓不易,车黍、田麻子、懒顾等已瞋目而视,只是还没等他们开口,邓季先否定道:“不成!”
县衙中济济一堂,待世人摆布跪坐好,邓季摆布环顾过一圈,缓缓开口道:“本日相请,并非他事,只为这二十万老弱人等谋一条活路,邓季才疏学浅,还望诸位不吝见教!”
“嗯!”韩齐略一沉吟,照实道:“张杨南下,匈奴已暂退,上党可谓无人,吾等占之可也,搏命拒阻外夷,来岁虽艰,然以后以一郡之地养民,俱可得活也!”
邓季否定,只是说这两人不是明主,并未指责投奔官府之意,几家大族中人顿时放心开口,伍恭道:“冀并二州皆不成,河内、河南无人停滞,吾等直南下去投袁术如何?孙破虏灭后,其自占豫州之地,粮多兵足,多养二十万民当不难!”
田丰行动高耸,想必心中甚是不满,邓季也只得冲他背影苦笑。
这下反对者更多,见众说纷繁,场面混乱,邓季一时烦躁,忍不住怒道:“开口!”
王旷、周毅、伍宁、常德等齐声道:“此言大善!”
“不当!”另有些委靡的太史慈却最早出声反对:“冀州民亦为民,吾等为此民生而致彼民死,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