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三百汉军骑由徐晃亲领,一名辎辅兵都没要,满是久经战阵的老勇卒,待城门大开,屠图jīng挑的三百匈奴骑出城,两军厮杀,不过半个时候工夫便被屠得一干二净。
几近同时,汉军阵中鼓响,城墙上牛角号鸣,两骑俱向对方冲杀而去。
明知来者不善,可还是阿谁事理,划一兵力下若都不敢出城应战,在狼的子孙中就将是一个笑话。
不待屠图做出决定,城墙上已沸腾鼓噪成一片。
渠牦是丘林氏第一懦夫,大力无穷不说,一身技艺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箭术。
无需通译,城上匈奴人都很明白他的意义。
本来汉室设在南单于庭旁用来监督南匈奴的度辽将甲士马。早已被匈奴人们乘着这几年大汉内哄蚕食得一干二净。
又或是造反的白波、黄巾自河东郡来?可中原战马金贵,这些造反的小贼能有得起大股马队么?
河南荡寇军?邓季的人马?
靠着城坚,不怕这支来源不明的汉军南下攻肤施,就怕他们不顾死活冒着隆冬持续往北,惊扰到王庭!若自家一点力量不出,任这只军队从辖地上畴昔,直捣匈奴中枢王庭,不管他们可否胜利,过后不都用于夫罗返来再措置,留守的摆布贤王和各部就饶不了他这本不受待见的西祁王!
“咚!”
跃下坐骑,将丘林氏第一懦夫枭首,两颗首级都挂在自家马鞍后,受了伤的车黍这才慢腾腾地归阵。
战马往前奔出老远,马背上身躯才往侧一歪,“砰”地跌上马背去。
每rì单挑一二阵,再来一场百人以上范围的群斗,匈奴老是败多胜少,败后再被热诚一番,只将城内匈奴激得暴躁发疯,屠图竟弹压不住,待得斗过八rì,城内少了两千多懦夫,丘林族中大家胆怯,再没人敢提出城应战之事,这场邀斗才得结束。
“渠牦,你去!”这汉人敢来挑衅,公然武勇,看身边部众们俱都气愤嚎叫着请战,屠图不想再耗损自家懦夫,当即道:“若力量技艺不能胜,用弓箭赢他!”
当然,极刑虽免,屠图本来的封号却也被剥离,改封为这受人不耻的西祁王。
马蹄踏残白霜,两名骑士马速很快提起来,敏捷靠近着。城上城下,数千只眼睛盯盯地看着这一幕,等着那比武的成果。
然后就是持续挑衅、邀阵!
作为匈奴大贵族,屠图也识得汉人笔墨,可从汉军这两面旗号上,他还是看不出对方的来源,这不是他已知的任何一支军队。
抛弃右戟上缠着的流星锤,车黍回身上马,将地上半死的匈奴懦夫首级割下,拎在手中,再上马对城头高举:“何人敢来再战?”
面前见到的汉军的人马还没有自家守城的丘林氏懦夫数量多,凭他们就敢来攻肤施城?还是他们前面另有人马未到?
就算被架空得再短长,屠图也还是晓得这个名号,晓得五年前上党之战,晓得单于曾与之数度比武,晓得邓季本是黑山一部,只不过厥后投了朝廷,地盘在雒阳四周,中间还隔着个河东郡!
非论屠图如何疑神疑鬼拿捏不准,在一个初冬的凌晨里,千名面带口罩的雄浑骑士已迎着砭骨北风,俄然呈现在了肤施城外。
匈奴懦夫手执流星锤,车黍手中双戟,两边相距三十丈,说话不通,只能相互打量一番,自都没甚么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