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完!)
邓季只想靠近他,留在邓府倒是赵云万不能接管的一来太守府想必时有高朋满座,喧闹繁华不是思哀之地;二者府中有邓季女眷,赵云并非来宾部属之流,孤身长住不当。当下万般推让,逼得邓季没法,只好随他意,叮咛黑铁卫在洛水畔为他搭建一间草屋,由其静住。
“子龙兄客气!”
晓得自家弟子是名流痴又犯了,不过田丰已喜这赵云知进退,识大抵,虽不知另有何出sè处,却也值得招揽,便出言帮腔道:“前者太史子义辞归故里时,吾曾劝之曰:今汉室微小,吾观天下诸侯,各求王霸之道,俱有不臣之心,若择之为主,尽忠不过一家,所为不过私交;我河南行事虽大异他处,太守慕安亦冥顽难化,无有所长,然所行所思皆以百姓为先,退隐河南非只为慕安一人,实乃效力全郡百姓!吾与赵君虽只初见,然观足下行事,与子义多有类似处,足下当知公义方为大义,若退隐我河南,实乃百姓万民之福!”
看着两人在大门外繁文缛节,推来让去,邓季背后的黑塔丑汉只感觉浑身老迈不安闲,白眼顿时翻个不断,亦引得赵云侧目,指着他问邓季道:“此人身量奇伟,臂粗力沉,想亦豪杰者,敢问如何称呼?”
邓季受得一挫,忙赔着笑道:“子龙品德鄙人尽信得过!季虽痴顽,亦知求贤若渴,更喜子龙兄德cao,恨不能朝夕相处!兄既已离白马将军处,何不退隐我河南?”
“那里话?那里话!子龙兄武勇过人,豪气冲云,季敬慕甚久,且又年善于季,正该以兄称之方为礼!”
太史慈在去岁冬,其母求请,邓季已为其选中杨氏女为妻,然逢邓季养丁忧,邓季虽劝其结婚,太史慈却推拒云:自古未闻主家丧而臣下有婚配者,故迟延未娶。
有之前交谊在,邓季相邀只在乎猜中,赵云却只能苦笑,黯然拒道:“太守厚爱,赵云当感铭五内!非子龙惜此残身,实乃平原刘使君于某有恩于前,不敢有忘!且兄初丧,心实哀哀,尚偶然为官!请太守容情!”
“子龙兄当知,年前我河南荡寇军便攻略并州匈奴,今rì刚得军报,本月中,荡寇军北击西河美稷,已破匈奴王庭,斩首千级,俘获无数,匈奴zuoyou贤王不敢争锋,领残部往北逃窜!今我荡寇校尉徐公明之名,匈奴闻之胆怯,在并州已可止小儿夜啼!”
“不知子龙兄亲临,未曾远迎,勿怪!勿怪!”
“对!对!对!”邓季这才记起,一手抓着赵云的手,转头对典韦叮咛道:“速唤人请子义来府中陪客!”
自家弟子所钟爱的名流,却没一个不有异凡人的。
只是邓季府门上,此时却挑着两个白sè灯笼,乃是有丧。赵云已在乡中得闻,去岁末,河南智囊田丰之父、郡守邓季养母龚氏皆殁,由郡中官吏请情,郡中不成无主,不成无智囊,二者守丧只守七七。此时都能如常理事的。
一一问下来,各种吃食代价都不贵,南行后尚未得吃过一顿热食,今rì可贵便宜,便与这驿馆仆人挑几样买些。
不知两人还要扯到甚么时候,并不善言辞的典韦只得开口:“某家不过一莽夫,不敢当尊客之赞!主公,智囊尚在内等待,莫如先请尊客入内奉茶?”
府门前十二名黑铁卫,领头的府门亭长见赵云生得宏伟不凡,赳赳丈夫,不敢怠慢他,忙回礼道:“足下稍待,某家这便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