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才二十四岁,两个儿尽小,如何会有立嗣之意?邓季大奇:“弟并无此意,田师那边得闻?”
只是杜畿尚未在河南婚配,随时能够叛离,邓季、田丰一朝被蛇咬,担忧其虔诚度,虽有田畴替其说话,却不能令人尽佩服。
邓贤过去河内去了,此次太守府招人议事,邓芝才算将郡中首要的文臣认个全:智囊田丰前已见过;平rì里替主公措置政务的郡丞田畴;主公岳丈、甚少理事的伍恭;随荡寇军征匈奴返来的主薄贾逵;上党杨氏族长、功曹史杨昀。剩下的属官则多为年青文士,乃是河南地本身培养起来的俊才。
“河南今有十县令,当用何人?”
“既如此!传令,”邓季对劲点头,对中间伏案的录事掾史道:“韩浩殊立大功,衣衿许再添绣一rì彰显,令赐勋田百亩!李骑出告有功,拔为百人将,令赐勋田二十亩!军中前者之功,令有司上报,酌情皆授勋田!各县衙中当另建各族之册,按户数赐祀田!”
“勋田者,分二十亩、五十亩、百亩三等,因功而赏,不纳赋税,可传于孙,然若其有诸,勋田只可传一人,不得拆分,亦不成私售。除有犯法事外,官府不收其田!”
“两岁考核皆以梁县令杜伯侯为最优!”
伍恭并不插入言语中,邓季点名的平yīn令杨立乃是上党杨氏族中人,身为族长的杨昀避嫌不好替他说话,二田都属意杜畿,便都将杨立先放一边。
待录事掾史记录毕,邓季又肃容道:“功应赏,罪当罚!焦触、郝萌背叛,我已令废连累,不追其族罪,然凡与叛者皆当死!家眷尽发为罪民,许功民利用!”
这位主公,倒是热中将各族拆得七零八落的。
“韩元嗣辞河内太守,专司武职,不得拔赏,郡中有亏于他!”邓季点头道:“故此,我意四等民所定地步外加‘勋田’赏功;前又时有大族怨地步寡,族人四散,祭祖不易,今河内各族已入治下,便再加‘祀田’!”
见尽都不语,邓季又发问,杨昀、邓芝心中虽苦,却也只能随世人一起道:“主公此策大善,尽可行!”
自从族中式微,朝廷不消邓氏,邓氏已有七十年未曾再有人得授官,直到乱世,群雄并起,方才可于诸侯处退隐,从这方面来讲,邓氏倒要感激乱世到临。
只是有官府授田,便是各族族长亦不成能禁止,族中敷裕者或许不在乎多一两亩地,贫者却多喜。便是大族,族中亦是富者寡,贫者多。
“诸位可另有他事?”虽已畴昔数rì,可每提起焦触之叛,邓季心中都要模糊作痛,待问过一遍,见世人俱点头,他便道:“既事毕,诸位自散!”
杜畿是个慵懒的,见河南境内各策虽独特,却为乱世中可贵安宁之地,垂垂也绝了分开之意,此时便点头同意。
焦触、郝萌等人长长的囚车步队还在渡黄河,雒阳城中,邓季再一次聚众文臣议事。
今rì议事便结束,邓芝独自出去,寻族长言及今rì事。
邓季已轻点头道:“可!”
这发起倒不错,听他言毕,世人面前都是一亮,邓季疑虑道:“只不知杜伯侯愿否?”
邓氏全族到梁县时,杜畿曾出迎,邓芝见过他一面,人才辞吐都上佳。
雒阳城中是非多些,田麻年纪大了,邓季不想让他太cāo劳,便道:“懒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