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得闻,坚拒不依,待袁绍使者归去,他私语鲜于辅道:“吾父一世清名,奸佞未有不臣之心,为人子者焉敢坏名?且汉室已衰,若吾为天子,敢为袁氏之主乎?动辄受制于人,呼喝回声,如有违逆,恐命亦难保!”
为察看宫室,董承比天子先一步入雒阳,如果之前他不会晓得唐姬下落,入雒阳却已得闻,此时不敢坦白,颤声答道:“臣闻其已为邓季所纳!”
辛毗语直冲犯,袁绍对世家名流风采却好,勉强从其意,yù以韩猛、牵招领两万军马征河内。
贫乏马队是刘表一向只能龟缩荆州的首要启事,也是前次被骗的由头。
既畏其难,又怕再失名,群臣所言使刘表气愤,顿时道:“然此蠢顽之贼在邻,若不复前仇,如何能得消得我恨?”
邓季入主雒阳后,城内各地大兴土木,今已是焕然一新,唯独宫城为皇家统统,恐遭人非议,向来没敢打理。直到田丰等发起往迎天子,方才雇役民打扫洁净,又新造起数处殿宇、房舍,供天子、后宫等居住,百官则安设于宫外。
见袁绍难堪,辛评荐道:“韩猛勇猛、牵招秉义壮烈,亦可为大将!”
只是现在占地广漠,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良将或往镇新得之地,或四方征募兵士,征河内当遣何报酬将?该领多少兵马出征?摆布又让袁绍纠结。
因前番夺粮事。邓慕安失期当然为士人不耻,刘景升被骗亦为人所笑,荆州士人皆议刘表虽文声极佳,然暗淡难定,却非乱世明主。
非只刘和不从,谋臣们亦不依。沮授、审配、辛毗皆劝道:“明天子虽受制于邓贼,却未闻有失德事,私废恐失名誉。明公若yù靖难,待灭公孙、平黑山,北地得安,再还是事结合诸侯齐往河南勤王,料邓季兵少,如何能抗?当时名誉自高,却不成行不臣之事!”
宝剑嵌入树干中,却不得断木,天子已是肝火勃发,弃剑柄,转首时面上竟是狰狞,冲董承呼啸道:“朕誓不与此贼共存!”
贾诩此时已投邓季,三人计议时,贾诩道:“前河东太守王邑甚得官民恋慕、世家赞美,故久居河东而得安,贼不敢害。今河东急不成得,将军何不仍用王邑,使其先管理河东,再缓缓梳理图之。”
袁绍只得搁置不再提起,只是易城坚毅,他权势虽大,却不是一时能破的。
天子随邓季军往河南,归旧宫城内居住。
董承刚应完话,天子又道:“王兄生前并无后妃,只得唐姬陪侍于侧,闻其乃原会稽太守唐瑁之女,乱中得幸免乎?”
天子木然很久,突“呛”一声拔出腰中佩剑,用力挥出,怒斩在面前糊黑的树干上。
这支大汉最后的武装,虽才剩万余士卒,却有很多懦夫在内,邓季命张辽、孙观等且先分统,等带回河南后再措置。
jīng彩保举:
庞季亦道:“闻邓季往河东,乃为讨贼迎圣驾,若此时吾等犯其境,恐亦为人诟病!”
袁绍不敢轻遣偏师南下,却爱上河内之“杜公坞”,传令州郡亦征民夫各地仿造,以住民户,特别太行周边、易城四周优先。
沮授正随标兵亲往河内,探“杜公坞”之明细,返来闻之此事,急往劝袁绍道:“明公当知河内坞堡今已层层叠叠,坚毅非常,河内民尽居于内,又有卒兵领民抗敌,甚难击破其等。若至于后不顾,雄师直讨州县,粮路将不得保;若一一攻取,当陷苦战也,两万之军数亦不敷,又需抽军马往援,待耗时rì久,邓季救兵至矣!公孙、黑山亦复为祸,起于吾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