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韩齐视野转回伍宁身上,言道:“伍将军为主公妻舅,心忧主公,欲归雒阳探疾为人之常情,可先将印绶留下,自领亲卫去便是!”
得知邓季染伤寒的当夜,伍窕已密遣近侍报伍宁,天子宫城被懒顾兵围时,汜水关内报信的酒保已自归去。
“此话可真?”
韩齐的声望与邓季、田丰不成比,但是因四方监察向来公道,声望渐深,愿从者众,监察院长所带的无形威势也足震慑军中宵小辈。不知邓季病情可否好转,便不敢对这监察院长有涓滴不敬,韩齐一至此地,几句话工夫便已稳住局势,伍宁连一丝抵挡的余地都无。
主将说得恍惚,麾下众将不由面面相觑,俱觉对劲外得很。又有人疑问:“汜水关为重地。河南之东险也!主公万无弃之不顾之理。郡中若欲调用我军,当有换防之军至,敢问将军,何部来换防?彻夜能够抵关下?”
韩齐也只讽刺一句便不再持续,又正色道:“右智囊恐汜水关不稳,特遣我来!”
雒阳城中一开端传邓季病倒之事,贾诩便已说动懒顾,使其兵围宫城、百官室第,不准天子再召臣下朝会,亦不准百官四出行事。
一句就挑明他不是偶尔至此,伍宁只得苦笑,想想便晓得,阿姐伍窕的酒保前脚才刚出门,田丰便已推测,随后遣韩齐来,两拨人同一天到汜水关。
韩齐肃容道:“智囊遣我来此,便是先替足下领军!将军何日至雒阳归,某便奉上印绶偿还!某不在军中久矣,恐难服众,还望将军速归!”
先前还只是白实发难,闻得邓季染上瘟疫,却已有多人跳起来,尽是难信:“今已入冬,闻各地疫病渐消,主公何会抱病?”
防备得力,只是邓季病情不见涓滴好转,某一日,田丰、贾诩、徐晃正安抚邓府门外聚起的百姓,劝其等拜别时,突有人来报:“大事不妙!太史将军已领虎牙军出城,不知往何地去了!”(未完待续。。。)
非只汜水关有防备,恐宵小辈趁机生乱,田丰、贾诩二人议过后,将邓季病情主动通传全军。盘石军、田麻子、周毅等部,田丰已尽令使者传告,又令其等严整军中高低,俱只许在驻地内防备周边诸侯入侵,不成涣散,主将不奉令不准归雒阳探疾。张辽等六校尉,与李傕、郭汜战已占上风,恐其等自它途得知反生疑,便只遣使告之邓季病情,未令回军。
“若主公真便不幸,立嗣何人当自有定夺,为臣下者岂可与谋?”
待麾下将领奉令齐至,伍宁道:“某已接令,诸位且点齐卒兵,明日辰时开赴归雒阳!”
硬来只会引军中动乱,伍宁没法,终挑选让步,解释道:“非我欲行犯警事,实为雒阳有事召我军归去!”
韩齐环顾一圈,见视野所过处尽皆恭敬着听教,都不敢插言,这才再对劲点头,又命令道:“诸位若无谋逆之意,汜水关驻军适时招归沐休者,作战备防敌趁虚寇境,替主分忧!”
只是他却不想,焦触谋叛后,田丰恐伍氏坐大,尚说动邓季将他调出雒阳,现在岂能不防备在先。
被俄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伍宁顿吓一跳,但是门外人身份极特别,亲卫不敢劝止,不待伍宁答话,已有一群人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