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氏明面上在韩遂帐下效命的乃是麴义族弟麴演,麴义返来后便隐于族中,外人并不得知,又使麴演多皋牢姻亲故旧、处所豪杰与军中各级将领。
这时候,加上收拢的败兵,韩遂又有了两万人马。
成公英派出的标兵与随后逃来的零散溃兵回报,战后,邓季驻军冀县休整,并未有追击,韩遂方才安闲些。
邓季令下后,雄师花一日工夫自降卒中遴选出精锐,其他尽给五日口粮,开释其等自归家。
这时候,邓季在三郡内坚壁清野的能力也显现出来——平襄周边搜刮一日,军士硬是连丁点干草都没寻到。
凉州人向来彪悍,联军并非乌合之众,能在冀县外大破韩遂,西凉最大的一股权势已蒙受重创,邓季天然心对劲足,只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麾下四军也急需休整、弥补。
但是其地亦有豪族大户,西平豪族,首推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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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力弱也普通,毕竟再往西已经不是大汉的国土,满是羌氐放牧牛马的不毛之地。
此次联军讨邓季,韩遂亦不料损兵折将如此。
军士散逃的越来越多,韩遂无法,与成公英一番计算后,只得领着最后两千余骑亲信,暂往山中去投羌氐求庇护。(未完待续……)
得阎行搏命断后,韩遂方得领雄师后撤。
待韩遂突闻惊变,如同五雷轰顶,家眷长幼尽失,归路断去,那里另故意机迎敌邓季?
置此乱世,天下亦该有我麴义一席之地!
两位智者都如此说,甚有自知之明的邓季天然从善如流,当即履行。
与邓季为敌多年,麴义深知其卒兵短长,若让司州军马攻入金城郡来,也就没自家甚么事情了,之前所做尽力尽要付诸东流,以是必然要抢在其渡河之前策动。
大队降卒欢天喜地度过渭河,经陇西奔回金城去。为麻痹韩遂,邓季则在冀县休整雄师,不再前行。
目睹韩遂败亡在际,成宜不欲陪死,也自舍他去投麴义。
风声鹤唳中,才晓得甚么是草木皆兵,一起快马加鞭,直到得平襄县,韩遂才命令停下,将息马力,趁便收留败兵、刺探动静。
西平郡只得四县,人丁亦不敷,本不敷为患。
能得邓季大恩开释,这些降卒已欢畅不已,多挑选归乡。他们的甲胄东西已尽被收缴,三郡内又是坚壁清野的,倒不怕有人反叛肇事。
只是便再给他多一倍人马,也已对局势无用。
谁也没想到,其等败军尚未到懦夫时,冀县大败的动静已在金城遍传开来,比贾诩安排的还要快上很多。
只是直到第三日凌晨,摆布还是不见阎行迹迹,韩遂不敢再留,只得拔营出发。
麴义的麴!
“西凉豪杰如虎狼,虽众却各有异志!”毒士不慌不忙,说出一番事理来:“韩遂、马腾二人虽为西凉豪杰之首,然本非其等之主,岂能久居于上?其等豪杰于韩、马势胜时相附,势衰则必生叛也!今主公可于降俘中择精锐充卒兵,余者尽释之,使其地遍传韩遂、马腾此败,金城、武威久必生乱;又得传主公仁名,使百姓归心,可谓一举二得!待其等内哄起,主公再缓缓进军,入其地,降者当众,且免除很多力量!”
迟误得一日,参与断后的军士也稀有百骑逃归。方得他们奉告终究战果,阎行并未战死,也未投降。
这般猜测语,邓季还只是半信半疑,徐庶已在旁拍掌大赞:“左智囊奇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