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思路,田磊终究站起家来,对属吏们道:“诸位与吾普通,皆出于司州。本日事急,降贼寇、自奔逃,或亦得保命,然吾欲尽忠守节,不负主公,不坏父名,诸公自随便便是!”
有默算偶然之下,老卒兵们未有任何防备,乃至甲胄、兵刃也都未在身,便被会聚起来,十余人全被乱刀砍死,远处其他卒兵丁点声音都没听到。
现在全部西凉就只懦夫县有驻兵七千,其他各郡县除有限的差役外,再无一兵一卒。
“马超、庞德背叛,卒兵随我等讨贼!”
这是废话,看一眼畏缩在旁已错愕难安的告发者,田磊苦笑:“吾方知马超、庞德叛,其他未及得细心,然厮贼谋定已久,不知同谋几人,满城乱起,往寻何军?现在只好自守县衙,或可待得局势自明!”
“事急矣!”
现在凉州空旷,邓季兵马少,成事概率大,待得事成,好处自不会少。
见县令已无主张,县吏们也只能惶恐着等候动静,众差役则各取东西防备。
另一边,早已有乱兵开端攻打县衙,不过马超晓得田磊无军士可用,城中重点只放在七校卒兵身上,攻打县衙的叛军并未几,衙中差役又都是退役老卒兵,意志果断且战力不俗,还能依墙死死抵挡。
韩遂有使者往劝杨秋,兵变起时,杨秋踌躇难决,只弹压住麾下人马,全校俱留在营内,并不参与叛事,也不出兵去弹压。
便打转马头,领众开端突围。
投入邓季麾下时候还太短,多数马腾旧部尚心系旧主,闻后天然气愤,愿随行事。
阎行大恨,目睹再不撤最后这千余卒兵也要全断送掉,只得冲牵招喝道:“贼势盛!且退出城去再计算,汝领头,某断后!”
“懦夫驻七校,为防麴义,尚厚屯有兵、甲、粮!”田磊死死盯着功曹史:“吾等不明失策,致叛起城陷,罪莫大焉!然城虽失,库不成失!”
唯光荣西凉初得,各种事忙,大师都还没来得及将家小搬家至任职之地。
乱糟糟声音让田磊更觉烦乱,县中功曹史急出头道:“大令,叛事初起,不成姑息!当遣使往告各校,令其等平乱!”
再远些,只三辅之地另有郭援等驻守的四千余卒兵。
“某乃承平道徒,不成投贼!诸公且自便!”
只是两边都在大声喊话,浩繁新近插手的卒兵根本分不清孰是孰非,辩不明敌我,尽茫然不知所措。
是父亲与贾文和先生算计不到,还是兵变者们心冷如铁?
以后,才奉告身边的马腾旧部长安事情,旧主身故,自家决定与马超起兵反邓诸事。
并且看身边很多人已化身强梁,虎视眈眈的。也由不得人不肯意。
这时候,城中别的两处。韩遂使者已别离进入阎行、杨秋虎帐。
只是在此之前,庞德还得再寻些帮手,起码亲卫得如臂教唆才行。
毕竟年事轻,经历的事还少,田磊一时心乱如麻。
这一次兵变狠狠地扎在邓季和父亲心窝上。一个应对不当,通盘皆输!
“大令(注),城中有贼众背叛?”
只是此中有一人,之前在马腾麾下。曾遭少将军马超鞭挞过数次,常挟恨意,此时明面虽随众应和,暗中却另起了心机。
之前这些老卒兵能帮忙他稳定军心,熟谙司州各种轨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得先断根身边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