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马超亦在。
司州军马尚未渡河,马超已急令人封闭动静。
待屯兵令居县,庞德、杨秋亦归,思及欲不受二人之患,唯有先动手为强,便于帐中暗伏刀斧手,招庞德、杨秋议事。
马腾、马岱就如不关己事一半,面无神采呆呆端坐马背,不发一语,也不往城墙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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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最后几声笑毕,再厉喝:“某受命送此旗与汝!”
一天今后,司州军终究开至令居县外。
到这时,贾诩才得体味懦夫县当日叛起的大部分本相。
庞德一起面色安静,待得见面,不顾旁人,先冲马岱搀扶着的马腾跪倒:“某非叛主,只见地不明,受佞人妄言所欺,乃至铸此大错!”
韩遂与马腾这对结义弟兄,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两下对阵倒不虑,只是马腾到来,马超做出任何事都不会奇特。这个时候的韩遂也要防备马超再反叛,不敢使其军深切金城郡来,只令其屯兵令居县待援。
待一场乱斗下来,庞德未得建功击杀马超,抱恨退出令居去时,乱中丧生、流亡者已近万。
庞德拜毕马腾,起家对贾诩略拱手:“文和公乃本州名流,当能体恤凉州多罹难害,赤地千里。令居城中随叛者虽众,然多为挟裹、受欺蒙之辈,以司州之制,量不至于一概殛毙!”
马超等叛起懦夫县,杨秋在关头时候扭捏不定,但以后麾下精兵就被夺走,攻略各郡时作歹也不算多,待逃离令居,便令麾下捆绑己身,往司州军中去请罪。
杨秋亦喊:“某亦如此!”
“马孟起!”大笑过后,庞德再开口大吼:“足下亦可谓天下英杰!某知汝也:狡逞私欲、叛主背君可称得‘忠’!望生父速死、自甘仇寇假子称得‘孝’!搏斗百姓、掳掠四方谓之曰‘仁’!陷阖族于死地、诈言害友当得起‘义’!本日起,天下皆当赞君为‘忠孝分身,仁义无双’!哈哈哈!”
待到看清前面两骑模样,熟谙的人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了。
庞德并未如杨秋般自缚己身,不过单人独骑入帐,满身高低亦无寸铁。
又指着营外远处自家麾下:“此辈亦尽无辜,若能得赦无罪,其等而后敢不效死力?”
语毕,伏地三拜。
只是马超不搭话,庞德却不放过,气运丹田,第二声大吼出口:“马孟起!”
马腾、马岱在庞德、杨秋身后二十步外愣住,勒马不前。
司州打二人旧主之旗来平叛,这两位还会与他马孟起一条道走到黑么?
得知司州军马到,城外屯兵的韩遂亦往营前张望。
看清楚“汉征西将军”的将旗,想明白这面旗号代表的人物是谁,城上城下早有无数叛军处于梦游状况,此时跟着前面二骑奔近,又有眼尖熟谙的惊呼出声:“白马将军!杨秋将军!”
谁都不晓得贾诩在思虑甚么,甚久未发一语,无人敢去打搅,马腾几次欲张口,只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马超等已分掠各地去了,留在汉阳郡的叛军反而未几,凉州需顾,三辅亦不成无人筹划。全军在冀县清算一日,贾诩便遣杜畿、邓芝归长安,共理三辅政务,安抚公众,抽调物质来援,趁便也把偏将军尹奉以下卒兵骨灰带归;留韦康、赵昂领三辅征发来的百姓守冀县;自家则与汉征西将军马腾、司州果毅将军车黍、偏将军郭援、校尉阎行、牵招等,领卒兵近七千,往武威征讨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