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骑的冲势竟然会被一声暴喝,数十拒马枪生生止住,最大上风已失!
“啊!”
他已经决定,战后如何也要求得张燕同意,除了邓疙瘩外,这山谷中俘虏的其他精干得先让他遴选,充入自家骑队里来才行。
山贼们潮流般退出山谷,还没等喘口气,孙轻的重甲骑已踏着满地枯草扑了上来。
待重甲骑尽数退去,邓季在漫天雪花中凄然四顾,身边还能站立的勇卒已不敷七十,且还大家带伤,辎辅兵一样伤亡惨痛,受创最轻的反而是前面那些精干。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快了!
孙轻一怔,转头看去,只见那边不知何时已升起一股庞大的黑烟,谷内另有火光升腾,将天涯都映得发红。
待反应过来,邓季立即便火烧屁股普通跳起来:“韩子义,还不快去叫他们灭火?”
这股庞大力量,很快就挤断几根枪柄,将勇卒们推得今后倒去。
这些为何不会化呢?精干有些猎奇,伸手再去触摸时,此次竟然能跟动手指捻起。
精干中已有人丢下兵器,大师都是贼,说不定投降后还能得活呢。
仇敌是冲锋起来的重甲骑,前面一览无遗,自家只剩百十勇卒,辎辅兵与精干丧失也不小,大多力竭,莫非就到这里了么?
比起渡黄河时,邓季的身材又长高了些,力量也在增加,现在便是与郭石角力,也要撑上好一会才输,马背上刺不到关键的仇敌,他便挥枪抽打下来。
“杀了邓疙瘩,先围杀了邓疙瘩!”
那边,邓疙瘩还在大声呼喊着,他真要搏命一搏?
“嘿嘿!”谢允对劲一笑:“疙瘩大哥,谁说那是粮啦?咱烧的是柴禾!”
谷口这批精干,可不像一会就能冲破的,要灭火还是他们谷内便利。
“那是甚么?”
听声音就晓得是谢允,这小子跑出来做甚么?
几个重甲骑被前面劲射来的羽箭击中面门,哀嚎着跌下。
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就算此次降人轻易得活,也不知捱能到合适,跟着邓疙瘩,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同死也没甚么大不了,再说,换过这么多渠帅,大师也烦不是?
这仿佛不是雪,难不成是那边来的飞灰?
精干在行列中抬头望天,雪渐大了,这是老子见的最后一场雪么?
“拒马枪!”
“哎呀!”谢允被扯得有些疼,摆布摆动两下挣不脱,忙大声答道:“是田夫子,田夫子让烧的!”
“谷口还没破呢,哪个就敢烧老子的粮?”
受水灾影响,粮食每家都缺,现在最紧急的毕竟还是谷中剩下的那三十余万石粮,若邓疙瘩部真在烧粮,站这里的人都能必定,等他们出来时,获得的只会是一团灰烬。
韩齐将来得及上马,谷中“踏踏”声响,已有一骑前来,远远便开口喊道:“疙瘩大哥!”
谢允无辜地眨着眼:“没呢,为啥要灭火?”
谁胆敢这时候鸣金!莫非自家听错了?
就算张燕不再来攻,本日谷中要有多少妇孺小儿哭泣?
“臭小子,那但是老子的粮呢!”邓季大怒,又冲韩齐道:“子义,速去!”
张燕也不由苦笑,指着远处山谷,对这爱将道:“你看那边!”
第一个、第二个,有越来越多的精干插手阵中。
太史慈更是如虎入羊群,没了手戟,长枪是身上独一兵器,抡风一样舞动起来,在腾挪不开的马队群中没一合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