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还决死搏杀,此时却要送礼?世人不由都怔住,还是韩齐道:“张平难厮杀惯了,想必也是个爱战马兵器的,现在谷中兵器不精,良驹倒是很多,送他几匹也就是了!”
另一贼亦弥补道:“小人在谷中还听闻,专责引火的有邓疙瘩丈人、老蛾贼、小童数人在,俱是其亲信,若谷破,责其数处同时引火!”
思及当日张燕反应玉器之德,到头来却与之兵戎相见,追启事倒是自家不该,邓季也有些惭愧,此时只是缩头不敢作声,任杜长在外喝骂,待最后听闻张燕欲见,才转头问车黍、韩齐、太史慈道:“张平难欲见我,那是要罢斗了!我们在太行中讨糊口,却也不好获咎他太狠,我欲送礼与他赔罪,却不知以何物为好?”
张燕置若罔闻,又问道:“你们进谷中看过,若一战破之,谷中真舍得烧粮时,吾等便救应不及么?”
邓季点头同意,待到约定时,便在那西园厩马当选两匹阉割后的公马,去掉马甲,着太史慈、车黍二人牵上跟从,出谷口去会张燕。
“再说儿郎们需吃食,”撤除孙轻,张燕又从杜长、刘石、于毒、眭固、青牛角等身上一个个看畴昔,缓缓道:“只要逼邓疙瘩交出些粮秣,让我等熬过春播去,让这小儿对劲又如何?以后少不得还要去找官府要粮,现在看来,并州已不成取,冀州反倒粮足,只是官兵亦精锐,还要费很多力量呢!”
这等好马,凡是武将都爱的,看过几眼,张燕当然喜好,孙轻、眭固在侧也自羡艳,邓季见这礼品确切好用,便笑道:“此等战马俱是巨鹿官兵处劫来,年前我已令人打上马掌,将军归家后,或可将麾下战马据此实施!”
“是,谷中粮仓相连,俱在林中,四边又多堆柴禾,更有很多易燃的枯草、干禾引火,还备稀有桶灯油,一旦火起,瞬息间便能成势,万难燃烧!”
张燕带来的是孙轻与眭固,两下见了,邓季忙先赔罪道:“倒是小子前番无状轻行,累平难中郎将费心操心!”
过得一会,两名伤势不重的山贼入谷观光过后,被抬到谷外空位中心,很快,张燕又令人将他们抬到自家面前。
虽有着被诈后的仇恨,但粮食还在,渠帅们俱都松了口气。
若讲代价,这马掌比两匹良马本身还要高出很多,这才是邓季献出的真正大礼,只是之前从未见过,尚不知真假,张燕虽另有些迷惑,却也开口谢过。
刚到面前,渠帅中性急的便忍不住开口问起来,两名山贼伤者忙一起点头。
当日杜长曾接待过邓疙瘩,三日内与之相处甚欢,本就有些可惜,此时见两家罢斗,也是欢乐,当下驾马跑到谷口处,先痛快淋漓将邓疙瘩痛骂了一番,才将张燕所言说了。
“其他人等速救治伤兵,马皮,去请张先生他们来!”
张燕回顾看着本身这员大将,安抚道:“我张平难名响幽冀并,端的就输不起了么?便狠了心不要谷中粮秣,然观其民气甚齐,要想踏平,不知还得填进多少性命去,现在我们人马已不如往年,再将精锐都耗损在这小辈身上,不过使官府对劲罢了!”
“你黑山旗号还在否?”这般担忧才是人之常情,张燕开口问过,见邓季点头,他便接着道:“待你献粮出来,我便饶你这遭,还与之前普通,旗号在处,如有人敢来犯,便是与我黑山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