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春家也有例外,那便是春梅和青檀,他俩的饭菜都是向氏单做。
“嘁,一帮子穷鬼!”春大落将串好铜钱又细细数了一遍,内心不断谩骂着给礼金少的人家。实在是(礼金的)数量跟他料想的差异甚远,按说他家小子娶了齐延福独一的妹子,村里人都该捧着他才是。
听了春椿一起的冷嘲热讽,向珠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可再大的肝火也比不上面前的绝望!
兆筱钰立马反应过来,是向珠来了。
“不想吃就别吃,”春大落早憋了一肚子火,见向珠那副神采更是气的直接摔了筷子,“今后也别端俺们家的碗!”
“由不得你,”春椿一把缚住向珠的胳膊,“不去也得去,这是咱爹交代的!”
向珠忍着恶心拾起筷子,就是迟迟下不去手。
“真是一帮吝狭鬼!”春大落又恨恨的骂了一句,反手摇醒向氏,“去,叫新媳妇起来喂猪!这都啥点儿了,你们向家净出懒馋货!”
顿时就是仲秋,赵老爹和刘氏要回赵家堡送节礼,等十五那天接了赵茂再一块儿返来。
“认亲啊,”青檀理所当然道:“齐延福不是你亲大哥。”
“你去跟她说我不在家,不管她姓向姓春,都跟咱家没干系,今后也不必再来了。”
...
不知刘氏跟何婶子如何说的,烧炕后的第二天,何老迈亲身押着何满来赔罪。何满也下得去手,当着世人的面,轰隆乓啷给了本身一顿大嘴巴子,何婶子和孙氏也拉着兆筱钰的手一个劲儿的报歉,这事儿就这么揭过。
“懒婆子,”春大落憋着火,骂骂咧咧的朝外走,忽又想到半子还在家中,只好临时忍下这口气。
如此一来,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跟齐家攀友情的人越来越多,“亲戚”的步队也在不竭强大。幸亏有高黑等人‘护法’,那些人还不敢大刺刺的找上门来。
固然春大落一家死力聘请,颜傅和兆筱钰还是没列席向珠的婚礼。
她的嫁奁箱子被翻得乱七八糟,除了布料和衣裳,凡是略微值点钱的东西全被拿走了。更别说齐家给的那二十两压箱底的银子,春大落如蝗虫过境,连半个铜板都没给她剩下!
此时齐家也刚吃完早餐,刘氏和兆筱钰正在清算配房。
真是有眼如盲也!
她还真别嫌,在春家,这些呕吐物都是定量分派的,每人只要一勺,多了想吃都没有!
“有几家孩子嚷嚷着没吃饱,你没见当时我爷那脸挂的...啧啧...”彭氏掏了礼钱还吃了一肚子气,搁谁谁乐意。“也不知向珠如何就看上了他家,真是...”
现在两家还是会常常走动,但比先前客气和疏离了很多。
向珠一愣,看向身边的春椿,“不是去你家...”
不像现在,向珠吃惊的张大嘴,看着碗里那一滩连猪食都不如的呕吐物,“咱...咱家早上就吃这个?”
兆筱钰权当听笑话,笑过就忘了。
他咋也跟着来了?
别看大师都嫌春家的喜宴没油水,他春大落还不乐意请呢!
“啊——!!!”
“不是咱家,是你。”春椿不知从哪翻出一个白面窝窝,几口吞下肚,催促向珠道:“从速的,待会儿不是去认亲?”
“嫂子,外头来了两男一女,说是来咱家认亲的。”
兆筱钰捂嘴吃吃的笑,全素?亏他春大落想的出来!“那不跟和尚吃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