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兰家的闹剧还在持续。
门口立着一匹高头大马,顿时的人没有上马,而是弓着腰直接踏进了屋门,兰二姑收回一声刺耳的怪叫,吓得躲在了兰大姑的身后。
兰大姑她们吃光了统统兰家筹办接待新半子和本家的饭食,有了力量,哭嚎和漫骂声此起彼伏,像几万只鸭子同时在呱呱乱叫。
“那帮狗日的!”赵盛忍不住骂了起来,“不但扣了我嫂子的嫁奁,还想悔婚!”
“你去死啊!你去死啊!”兰二姑家的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架着兰二姐的胳膊,用力把她往墙上推。
“哥这事底子不赖你!”如果赵盛脚没坏,估计这会儿能气的蹦起来,“他们这是掳掠!你给嫂子购置嫁奁碍着他们啥事了,还亲戚呢,我看匪贼都比他们客气!爹,娘,他们就是想让我哥主动提出退婚,明天找了一帮子人在门口堵我们,我去他的表哥!还不让铺床的人进门,清楚是想搅黄了婚事,也不管嫂子死活,好分赃!”
“你,你们是谁?”院子里传来男人的痛呼声,兰大姑吓得身子缩小了一半儿,不会是嫁奁太打眼,引来了匪贼吧?!
颜傅号召了傅勇等人,很快,马蹄声就踏响了全部赵家堡。
“咋回事?”高黑摇摆着失魂落魄的赵茂,“人呢?嫁妆呢?”
“我没事,”赵盛的半张脸肿的老高,一只眼睛也青紫了,“跟他们干了一架,扭了脚...”
颜傅细心检察了一下赵盛的伤势,还好,只是伤筋没有动骨。
“二弟!二弟你咋啦?”颜傅唬了一跳,只见赵盛被人用板子抬着,头上还蒙着赵茂的大衣裳。
“归去再说,”颜傅把赵盛背到顿时,“娘在村口等了一下晌。”
赵茂叹了口气,“娘,我错了,我不该该给兰姐儿打嫁奁。”
“二丫头你说句话,只要你舍了这些家具,姑姑们立马走,你是想嫁姓赵啊还是姓张,我们连眼都不带眨的。”
门从合页上脱落下来,震耳欲聋的哗啦一声,门板全部摔在了地上。
...
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赵茂和下延房的人却迟迟没有返来,刘氏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焦心来描述,她揣着袖子盘桓在赵家堡的石牌坊底下,望眼欲穿。
“不是赵家出的钱我还不要唻!”兰大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理直气壮的指着兰老爹的鼻子骂:“我如何有你这么个不分四六的弟弟!阉杂碎没卵用的玩意儿,你也不去探听探听,赵家那大闺女家里有上千亩地,人家却这点狗鸡毛不是的玩意儿,兰姐嫁到他们家,今后不都是她的!犯得着跟俺们抢这些?”
见赵老爹和刘氏都没反对,兆筱钰拿眼神表示颜傅:必然要好好清算清算这帮龟孙!
“那你就去死啊!”兰二姑歇斯底里的叫唤着,扑上去捶打兰二姐,“你这类狼心的闺女不死也没啥好了局,我就等着看老天咋清算你!”
是抢吧?
“那好,你听我的,”颜傅边说边披上大氅,“我们现在就去把兰姐儿接返来!”
等在赵家观礼的亲戚早散了,不过屋子里仍挤得满满铛铛,兆筱钰先给傅勇等人和伴随赵茂去下延房的人在堂屋里安排了饭食,一家人来到西里间,围着赵茂和正盛哥俩,扣问明天在兰家出了甚么事。
兰老爹撕扯着本身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往墙上撞,脑门都撞紫了,“我死,我死!我是个绝户,我对不起爹娘啊~!姐啊,姐你们别逼二丫头了,这些都是人赵家出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