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兆筱钰摇着颜傅的胳膊,“待会儿人兰姐儿敬茶的时候就咱俩没起,那可丢死人了。”
“我...我行不可啊...”兰二姐喜得热泪盈眶,花娘保佑,她上辈子积了甚么福,让她投身在如许一户好人家!
颜傅撩开肿胀的眼皮,“呀...天都亮了...”
“没想到你们还挺贪婪,”兆筱钰斜眼瞥了他们一眼,“只要新婚的第一天赋请喜!”
“请喜。”兆筱钰解释道:“大妗子刚来我们家,你们叫她起床,这叫请喜。”另有一句话兆筱钰没说,请喜本该是娘家人来...
“对,”兆筱钰也是干劲实足,“花娘庙年前修完,咱正月就开张!”
“我也有!”大蛋和二丫接踵取出红包,“姥娘说这是...这是...”
明天他替赵茂挡了很多酒,高黑等人的酒量不消说,以赵兴为首的赵家堡的男人们也是个顶个的好酒量,这些人生生被颜傅灌趴下了,可想而知他到底喝了多少。
“姐~!”兰二姐跺了下脚,脸更红了。
哇咔咔,姑奶奶的报酬真好。
乡间人的喜宴只要一顿,普通中午开下午散,昨儿个傅勇等人酒菜一撤就回了青源村——赵家处统统限,睡不下这么多人。
一出门,公然赵盛领着孩子们玩的热烈,“娘~”大丫窜到兆筱钰面前,一脸对劲的取出一个红包,“这是大妗子(舅妈)给我的。”
“娘,我们能不能每天叫大妗子起床?”
昨天下晌傅勇他们走的时候,高黑抱着马脖子半天爬不上去,刘氏恐怕他走着走着掉下来。
“你们姐俩说啥呢?”刘氏鞭挞着褂子走了出去,兆筱钰嘿嘿一笑,“我正问兰姐儿筹算给您生几个孙子呢!”
“是啊,”赵盛撕下一块花卷在酱汁里一过,“比大酒楼里的徒弟都不差啥,幸亏嫂子不开店,要不哪另有他们站的地儿!”
“是啊,”兆筱钰停了筷子,“这事儿我早就跟咱爹咱娘说了,兰姐儿,我们一家人我就直说了,现在俺们那儿修了个花娘庙,村头儿起了很多铺子客店,我想在村尾修个小楼,卖卖吃食。挣的钱我们一劈四,爹娘占一股,你占一股,我占一股,盛哥儿占一股。你感觉咋样?”
兰二姐下认识的望向颜傅,颜傅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吃也堵不上嘴,”刘氏嗔了小儿子一眼,给儿媳妇得救,趁便把装花卷的筲箕递给兆筱钰和颜傅,“你俩多吃点,明天都没咋吃东西。”
明天的兰二姐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花袄,头上只简朴的馆了个妇人髻,眉眼间腻着一股甜美,甜的兆筱钰嗓子发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