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高黑等人已经把两千敌军的尸首整整齐齐的码在了运粮草的车里,颜傅堵截了易轲身上的绳索,“给你们王爷带句话,就说,店主在青源。”
颜傅以最快的速率换上仇敌的衣服和护甲,若无其事的持续搬货。
“好,六月初六,为兄给你践行!”
入夜,船队缓缓驶入沂源水域。
三月,雄师开赴,阮经唐亲率两万余众一起南下。
彻夜无月,火把的光照范围非常有限,黑灯瞎火的,易轲的部下锁上库房,挥手叫颜傅等人分开。
哨岗的人还算警悟,但架不住颜傅练习出了一批妖怪,很快,哨岗的火把熄了三下,等火光规复如初时,前锋营高塔上的尖兵已然全都倒下了。
除了易轲。颜傅要留着一个活口传信儿。
但是武骧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就是拥兵不出。福帝急的下巴都少了一层,如果武骧不动,那么他部下就只要一个李潜能用,而李潜的部下才堪堪一万人,有一半儿还是比来新招的,如何跟人家阮经唐的正规军干啊!
对此颜傅倒是感觉无所谓,人少有人少的打法,他还没把戋戋两万人放在眼里。他现在思虑的是:沂源打下来以后该如何守。
看得出,阮经唐治军严明,营帐如棋盘般布局,无一人鼓噪,每一刻钟就有一队巡查颠末,统统井然有序。
各就各位,将弓弩对准尖兵,高黑像石头般伏在暗处一动不动。
另一边,魏五带人爬上了高地。这里有前锋营的一座哨岗,另有两座别离在船埠和城楼,船埠不急,四周有船只不宜打草惊蛇,但这座哨岗与城楼掎角照应,又能给大本营示警,必须第一个端掉。
每只弩箭上都涂了洪文的独家秘方,高黑等人切身实验过,只需三十秒,人就会堕入昏倒。
“你等着!”打头的举着火把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咛部下,“你们都离远点!”火把上浇着火油,万一把火弹引爆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刀片坚固锋利,刹时堵截了仇敌的喉咙,那些人在睡梦中还来不及抵挡,就完整落空了呼吸。
花开三朵,各表一枝。
等交代结束,吴友三出帐时冲颜傅点点头,他能做的就只要这些,剩下的就端赖他们本身了。
卸完船,颜傅跟着吴友三去往营中,身后远远的跟着傅勇的五十人。魏五和高黑各领一百人,悄无声气的没入暗中当中。
于此同时,高黑和他的部下悄悄摸近了前锋营的背后。与正门一样,后门也建的非常安定,四角和后门两侧都有一座高塔,塔顶和塔中各有两个尖兵。
先说傅勇和他部下的五十人,一向尾随颜傅,等他们进入敌营后,便悄悄潜伏了离营门口不远的处所。
不得不说,阮经唐的部下不是草包,前锋营选的位置非常无益。营门口是一大片空位,只要几颗矮树。从高塔上向外望,一览无余。大门又修的非常坚毅,想从正面打击,除非...
就如许,颜傅动员部下一个帐子一个帐子的割,碰到巡查的就顺手干掉,不一会儿,别的三路人马也摸进了敌营,同一种手势,同一种刀法,像割韭菜一样,轻而易举的割掉了前锋营统统人的喉咙。
“将军请看,”颜傅在纸上寥寥几笔划出一样物件,“此物一出,沂源可破。”
“行了,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