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傅欠了欠身子,“还望大王允准我的部下进殿。”
进入东越以后,更是日行不敷三十里,连东越王都感觉甚为夸大的是:颜傅以老婆伤势未愈为由,走一天,歇两天,七八日的路程硬是走了将近一个月,直至腊月三十的中午,一行人才到达金京。
两边见面施礼,东越王请颜傅入坐,兆筱钰则被内侍领到王后和女眷们的殿中。
不过这也充足让东越人冲动了,他们皇室的玉佩加起来才不过几百件,布衣更是没有资格具有玉佩。而这一筐就有二十多块,特别是那块紫玉,光彩晶莹剔透,是车太尉开出来的,被他当场献给了东越王。
出去的是小麦。
“齐将军好眼力,顺手一捡,就是代价不菲的宝贝。”坐下东越王下首的栾丞相终究忍不住出言调侃。
谁说缔结联盟必必要靠联婚,联婚为了甚么,还不是追求更大的好处吗?政治里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永久的好处。与其相互猜忌,不如把好处摆在明面上,密码标价,大师立个端方,按端方来就是了。
待他说完,颜傅笑道:“王何必曰仁,亦无益义罢了矣。”大王何必谈甚么仁政礼治,有好处和义行就充足了。
作为东越之主,东越王先是说了一番场面话,文绉绉的,粗心是说:我们东越这些年来一向施仁政,教养百姓,礼治天下,你们此次远道而来,是要给我们东越带来更多的仁德和义行吗。
东越王有一顷刻的踌躇,毕竟颜傅煞名远播,东越高低也晓得了他“割韭菜”的豪举。不过这只是一瞬,下一秒,东越王就点头应允了。
颜傅就是来谈买卖的。
也不知是因着要过年的原因,还是东越国的人丁本就未几,一起走来,路上看不到几个行人。
进了大殿,东越王居中,大臣们顺次分坐两边,构成了几层的包抄圈,这让兆筱钰想起了法庭上的陪审团——只不过东越的官员们对他们的猎奇仿佛弘远于审判。
这与颜傅的预期不谋而合,他要的就是人多,人越多越好。
从青源的南都城到东越的王都金京,直线间隔不过千余里,但两地多崇山峻岭,从进入两邦交界的云州开端,他们的速率就较着慢了下来。
颜傅笑了笑,“路上捡的。”
“大王跟鄙人各选一块石头,选中以后叫人切开,答案一目了然。”
玉!
最早切的天然是东越王选出来的那块,只见两个匠人将石头牢固在锯车中,几十个来回,那石头就被切成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