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真没啥事。”颜傅说着就下了床,还在赵老爹面前做了几个高难度的行动。
除此以外还撕了半个蹄髈的瘦肉,又搅了俩鸡蛋,再撒上一把嫩葱花,色香味俱全,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铁屑也行。”
“爹不饿,昨儿个洪大夫如何说?上药了么?阿福就晓得跟我打哈哈,也不肯透句实底。”
“好好好,不提不提。”颜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香啊,媳妇儿你做的啥好吃的?”
“爹~!”兆筱钰再次岔开话题,“家里如何样了?赶了半天路饿了吧,我灶上熬了红枣粥...”
颜傅轻描淡写道:“尝尝呗。”归正他也没希冀那几亩荒地能有多大出息。
兆筱钰单手托腮,歪着头道:“钢珠可不好找。”
“咱娘留在灶上的骨头汤,我兑了半碗大米。”
兆筱钰乐得耳边平静,裹了东西就立即往家赶。
洪文将炕桌上的瓶瓶罐罐顺次指给颜傅看,叮咛他哪种是止血的,哪种是止痛的。
“硫磺真能杀虫吗?”
村里人的神采非常奇特,仿佛她是甚么了不得的瘟神,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
“行。”颜傅满口承诺,他想的也是好好‘回敬’郭仪一番,钦差嘛,俗话说的好,贼不走空,怎能让钦差大人空动手回京呢!
颜傅拱手称谢,“劳烦文兄了。”
颜傅笑着点头,“那也太较着了。”
赵老爹已经晓得官司的成果了,“没事,没事昂,离了他们也好,一群黑心烂肺的混账王八蛋...”
伉俪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粥,屋里垂垂暗的只余下臭油灯四周的淡色光晕。
虽说这点伤对颜傅来讲不算甚么,但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兆筱钰感觉还是谨慎为上。
杨老四的婆娘屠氏一变态态,此次不但没有磕牙,连算账的时候都是头也不抬,仿佛多看兆筱钰一眼就会长针眼似的。
“硫磺?”
“不消找他,”颜傅一手指向北边,“山里有的是。”
“好吃就多吃点。”兆筱钰眼眶泛红,“今儿你受委曲了...”
“你...”兆筱钰将信将疑,“你不会是想做黑火药吧?”
“你快躺下罢!”赵老爹黑了脸,“衙门的板子是那么好吃的!”
“那...用甚么装呢?”现做模型是不是来不及了?
“你好生躺着罢!”二人异口同声。
“哎哎哎,您白叟家别提那些‘丰功伟绩’了行不可?”
“硝石从哪儿弄?村口熟皮子的大黄你认得么?”
“爹,我没事。”兆筱钰反过来安抚赵老爹,“今后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真没事,还没上归去几内亚...”
兆筱钰端着一大海碗肉粥放在炕桌上,见颜傅作势要起家,从速上前一把按住他。
“爹...”兆筱钰苦笑着摊开手,“他真没啥事...”
“还需求牛皮纸和硝石,钢珠,柴炭...”
“嗯...”颜傅深思了半晌,“用土罐吧,找那种壁薄一点的,厚了怕是炸不开。”
洪文不疑有他,“那行,我帮你问问。”
兆筱钰眼睛亮亮的,颜傅感觉炕桌上那盏独一的光源都有些多余。
固然嘴上这么说,但兆筱钰倒是盘算主张要好好‘清算清算’向家老宅。
“你要硫磺干啥?”
颜傅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