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
进了城,兆筱钰按着颜傅说的地点找到了聚仁堂。
“嗯,就是要让他晓得。我要跟他主子做笔大买卖。”颜傅用力把牛皮纸扭成一个梨状,只留引线在内里。
“硫磺和铁屑的事儿洪文都晓得,万一到时候官府清查起来...他会不会出售我们?”
“大哥...俺们家本来另有口锅,烧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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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说着便哈腰敞开了柜台下的橱子,麻溜儿的拎出一个姜黄色的布袋。
青源村没有铁匠铺子,买铁屑还得去县城。
“那也长不地这么快啊,都翻倍了!本身家使,大哥给算便宜点。”
“中,你快去吧。”赵老爹摆摆手,回身从车板上掐了一把草料喂骡子。
“有何不成?”
袋子上印着黑乎乎的硫磺二字,解开绳索,暴露内里一块块黄色的晶体。
打铁的男人皱着眉头打量了兆筱钰一眼,“铁粉十五文一斤。”
“这...俺们也不筹算再用它做饭了,就是想补补煮猪食,你看能不能卖我些屑子?”
颜傅抽出一条黑布围在脖子上,兆筱钰垫脚给他整了整发髻,趁便亲了他一口。
十五文?这也太贵了吧!
“嗌嗌嗌...嫂子,不过是几块硫磺,”洪文重新将袋子绑的紧紧的,“这些你先拿归去让大哥使着,过两天我再多寻些来。”
打铁的男人光着膀子,肥硕的肚皮四周包着一块被汗油浸泡的看不出底色的汗巾。他顺手擦了一把汗,从梁上挑下一口双耳炒瓢。
“不瞒嫂子说,要不是我大哥要要,这成色的硫磺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十二文。”男人眉毛皱的能夹死甲由,语气也愈发的不耐烦。
兆筱钰拾起一块颠了颠,嗬,还挺沉。“我哪懂这个。”
颜傅跟着赵大进了山,赵老爹不放心闺女,非要赶着骡车来送。
“嗯呐。”兆筱钰紧紧环住老公的腰身,“别把人给炸死了。”
因为不晓得郭仪分开的详细时候,以是颜傅筹办两身衣服,身上的这套是黑的,另有一身‘迷彩’,是兆筱钰下午用草汁和黄泥染出来的。
兆筱钰抿嘴一笑,“家里的锅漏了,我来买锅。恰好你大哥说他托你买硫磺,让我顺道问问有信儿没有。”
这里的街道又窄又脏,随地可见的糊口渣滓和浑浊的排沟渠披收回阵阵恶臭,兆筱钰都分不清脚下踩的是泥还是...
越往里走,兆筱钰就越能了解‘北乱’的由来。
备齐了东西,颜傅当晚就开端制作火药。
“补锅十二文。”不等兆筱钰说完,那男人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兆筱钰拿着上回做小桔灯剩的蜡烛在中间来回挪动,帮颜傅照亮。
“这...这多不美意义啊。”兆筱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昨晚应当问问火药配比的,也不晓得这点“存货”够不敷使。
硫磺皂用过,硫磺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