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孩子们慌了,也顾不上烤红苕了,拔腿就往家跑——找水灭火呀!
“有老鼠,”兆筱钰皮笑肉不笑的弯下腰,从茶几下的橱柜里取出一个承担扔在地上,“老鼠还会用马尾做假发套是吗!齐庆新!你们还不筹算说实话!”
“这事都怪我!”大蛋抢过话头,“不关宁哥的事儿,都怪我馋嘴,...才不谨慎烧了春大落家的草垛。”
孩子们都不待见春大落,见火灭了,就回家放水桶了。
李玺泄了气,“这事...”
大蛋和李玺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跟在兆筱钰身掉队了堂屋。
格登!
上午大人们都在食肆里忙活,大蛋比来老感觉饿,就发起说吃烤红苕。
兆筱钰没有忽视小哥俩临走前看向齐凰那爱莫能助的眼神。送走彭氏,孩子们成心的拉开与兆筱钰的间隔,就在他们将近溜进东配房的时候,被兆筱钰叫住了。
本来这块地是赵孀妇的,他们一家举家南姑息把地给卖了。当时因着要卖地,秋收时就只割了麦穗,没管秸秆。
“还不筹算说实话吗?”兆筱钰抱着胳膊,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成果就是当春大落一家赶到地里的时候,麦垛烧的只剩一小半了。把春大落给心疼的呀,本来这些秸秆他还想留着喂牲口,这下很多废多少粮食啊!
李玺顿时认识到,不能再提仙女裙和假发套了,会把齐凰的事也扯漏的。
“春大落疯了。”兆筱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个孩子,“逢人就说咱家水池里有鬼,你们说这事怪不怪?”
“他,他疯他的,跟咱家有甚么干系。”两个男孩垂着头,胸膛一鼓一鼓的。
两个孩子吓得后退了半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抬眼看看兆筱钰,就是不吭声。
再看隔壁的那块田,地里的秸秆都没了,犁的黑秃秃的一片,一看就是方才下种。
也不知过了多久,俄然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儿。起先孩子们还觉得是红苕糊了,翻开看了看却没事。
孩子们当场不乐意了,任谁看到自家的地被别人占了都不待说欢畅的。
“娘...我们去复习功课...”大蛋不敢正眼直视兆筱钰,一旁的李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对,复习功课。先生说...”
李玺和大蛋眼观鼻鼻观心,倒也沉得住气。
过了一会儿糊味儿越来越大,等见了明火才晓得是中间的麦垛着了!
兆筱钰一诧,“春大落家的草垛是你们烧的?”
“嗯。”大蛋沮丧的垂下头,“那天上午冯先生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