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风和春花不冷不淡地说了恭喜的话,不过却没有顺着云氏的话分开,而是说由他们代云氏送薛氏。
看着比那些公子少爷还要气度漂亮的儿子,薛氏内心一阵一阵地疼啊,这是她生下来养大了的儿子啊,她盼着他出息盼了那么多年,如何就一时胡涂把他给过继了呢?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再看春花,她更想吐血,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恨春花了,这个两次差点杀了她的女人现在变得如许光彩照人,还被她儿子当作个宝似地爱着,她只恨本身当初没狠些心把她给扔在避祸的路上,说不定早死在内里了,也就不会让她儿子被过继了。
薛氏说:“四郎媳妇这一胎必定又是男娃,她就是生男娃的肚子!当初看她生完顺进以后好几年肚子都没动静,我们都觉得她不会再生了,我还遗憾着不能过继个孩子给你们当孙子,没想到现在她又有了,恰好我的六郎稀里胡涂地就过继给了你们,真是老天作弄人啊!大嫂,你看顺生都那么大了,春花生俏俏的时候又那么艰巨,估计今后也不会再生了,一个年纪大了的孙子和一个孙女现在小的时候不懂事,和你们靠近,到时候可说不准。不如要个刚生下来不懂事的,要不我们换过来吧?我把我最小的孙子过继给你,你把我的六郎还给我吧?这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啊!”
顾御风说:“那就多谢娘子吉言了。”
薛氏不断念,但这时春花和顾御风出去了。
“我是不会再归去了,如果二叔父还想要考科举,你还想要家里平静,那就不要再来打搅我的家人,不然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做甚么事的时候顾虑也就少了一些。我说这些话,你明白吧?”
薛氏指着春花说:“儿啊,你看看!看她笑很多张狂,如许的女人能要吗?还是休了另娶一个吧!就凭着你的模样本领找个甚么样的不可啊,别看她现在变得都雅了一些,但是到底比不上那些水灵灵的大女人啊!再说娶媳妇要的不是表面,是操行,得贤惠听话会干活,春花这类不可!她还敢对你娘我动杀心,这类人指不定哪天把你给杀了你都不晓得!”
薛氏脸上暴露比哭还要丢脸的笑,二婶,这个称呼真是听一次内伤一次。
顾御风笑着说,他感觉春花这类因为害臊而发脾气的模样也都雅,这么想着他顺手从中间摘下一朵水仙花插在她的发间,看着春花本来好像水仙花一样白晳的耳朵俄然漫出粉色,衬得那朵花都失了色彩,他笑得更加欢乐。
薛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干巴巴地说:“六郎,你忘了娘当初多疼你了?把你过继出去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就怪你媳妇。你还这么疼她,要我说你就该把她休了!你不是一向想要娶耿雪柔吗?娘同意你娶她了,你把春花休了,立即就能娶耿雪柔。把春花他们留给你大伯父和大伯娘,如许也不会断了他们的香火,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不消感觉内心对你大伯父他们惭愧。此人活活着还是得为本身着想,你别委曲了本身!这继的名声真的不好听啊,娘心疼你!”
“她对你脱手那是因为你要伤害我儿后代儿,她是一个好母亲,我很对劲。倒是你,把儿子过继了,对已故之子留下的血脉也不善待,我可不敢再归去。”顾御风对薛氏说,又看看春花,“并且就算她真的心狠手辣,我也喜好,因为我也是如许的人啊,倒很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