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侯府的丫环先去给老夫人拜寿。拜寿不过是走个过场。老夫人和侯府的掌家媳妇见太子殿下又没有请来,绝望之余,对月笛闻筝倒也不敢怠慢,请了那位筹办应战太子妃之位的蜜斯和二位年长长于应酬的夫人相陪。
花圃里人来人往,但大半都是中年的夫人,并且每次有人看过来,月笛都赶紧低头看向路边的花草。
如果想推人,也应当闻筝动手才对啊!她看着可比月笛奸刁多了。
马车广大,月笛、闻筝体贴肠留出一个角落。安一欣坐在角落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广安侯府门前停满了车马。车夫拿出太子的名帖,在广安侯仆人的指引下,绕过正门走了一小段,才在一个温馨的小院里停下车来。
马车停在广安侯府门前时,一盘棋才下了大半,沈玉挥手拂乱了棋盘,“三位姐姐棋艺高超,沈玉自愧不如。”
“哎呀!那如何行?”刚说了一句,月笛就惊叫起来,声音很低,但杏眼圆睁,神采是实打实的惊奇至极。
安一欣和月笛连着见了这几天,一贯感觉她和顺详确,没想到她另有这么捉狭的一面。目瞪口呆之余,看着这二个笑得花枝乱颤的美女,都不晓得应当说甚么才好了。
“一欣用了好长时候换衣服。”月笛笑着说。
眼波明丽,笑容甜美,一脸的撒娇耍赖,连安一欣看着,表情都开畅起来。
安一欣踌躇了再踌躇,终究开了口。“月笛姐姐,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但愿你听了不要惊奇。”
月笛和安一欣渐渐跟在前面。
怪不得算盘那么想收他为徒,这娃的确有白手套白狼的天赋。月笛笑着想。
现在安一欣最但愿的,就是都城繁华,或许哪一天林青山走着走着,就俄然撞上了一个绝色美女,然后‘嗖’的一声就变了心。
闻筝固然在皇后娘娘的决计庇护下脾气纯真,但是她并不笨。特别是她和月笛相处久了,自有默契。月笛的语气轻松带着调侃,但眼神一瞥间,清楚表示她不要多问。
因而闻筝就真的一句也不问了。
“那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我的弟弟。”闻筝立即笑着说,“转头如果拆穿了,你就说是我喜好你,求着你让你装一天我弟弟的。”
“不嫁给别人,莫非连沈公子也不嫁?”见安一欣发楞,月笛还是瞪大着眼睛,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月笛笑,看了安一欣一眼。普通的小女人要说苦衷,收场白可都是我奉告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奉告别人。这个小女人却叫我不要惊奇。
走了一段,没有人过来搭讪。月笛也一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