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的声音,张根松了一口气,连甩了两下鞭子,赶着牛车过来,“岳父,您这是……”
车夫已经把马车调好头,夏曦进了车厢,村长坐在前面,批示着车夫来到邻村。
村长把铜板一把又放回了他手中,沉着脸说,“我是帮理不帮亲,既然已经钱货两清了,决然没有再把红薯退给你的事理。”
世人散去,村长气的还没缓过劲来,魏钱媳妇和魏钱两人搀着他回家,夏曦也跟了去。
一进村,便看到了了长队,不消问,定时收红薯的处所,车夫把马车赶近了一些停下。
村长气的说不上话来。
和魏莲结婚这么多年,张根每次来家里,都是老诚恳实的,村长向来不晓得他竟然如许不讲理,气的额头青筋只跳,“你给我闭嘴!”
“红薯有一部分已经洗了……”
村长往东一指,“就是阿谁村,有三里地。”
世人一听,眼睛亮起来,齐刷刷的落在牛车上。
两个村庄挨得近,大师都熟,村长也不跟他打哈哈,直接问,“周村长,你这如何也收红薯了?”
张根嚷,“人家周家村两文钱一斤收红薯,你们才给一文钱,这红薯我不卖给你们了,我要卖去那边。”
村长认出了是谁,扬声喊,“张根!”
“退给他!”
张根也不在乎,牵着牛,掉了头,快速的赶去周家村。
张根开端胡搅蛮缠,“不退给我也行,您们得和邻村一样,每斤也按两文钱给我。”
村长内心焦急,张根送来的那点红薯哪够用?如果再收不上红薯来,作坊就开不下去了。
“爹!”
“你……”
没有红薯,他们便开不了工,也就挣不到人为了。
唯恐夏曦说出把洗了的红薯留下的话,张根当即打断她,“洗了就洗了,带着水,还压秤呢,你们给我装好就行。”
村长叹口气,“也只能是如许了。”
张根愣了一下,随即又嚷开了,“是你开的就了不起啊,奉告你,你明天把红薯退给我,我们甚么都好说,你如果不退给我,我就到处去说,你这作坊哄人,看你这作坊今后还开不开?”
可没想到,一个来卖红薯的人也没有,村长感到奇特,让人去探听,才晓得邻村也有人收红薯,代价比他们高,两文钱一斤,四周村里的人都把红薯卖去了那边。
转眼间,牛车就到了跟前,张根死命的扯着缰绳,迫使牛车停下,没停稳,他已经跳了下来,“红薯我不卖了!”
村长气的说不出话来。
“凭甚么?”
世人一涌而上,七手八脚的把红薯卸下来,扛去那边过称。
“走吧,我们坐马车畴昔。”
“我凭甚么滚,不退给我红薯,我本日就跟你们闹个没完。”
不到半下午,去收红薯的人便返来,低头沮丧的,牛车上一个红薯也没有。
村长摆摆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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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的姑爷张根,他来拜年的时候,说想来作坊上工,我没承诺,钱儿便给他想了这个别例,没想到帮了我们大忙了。”
张根咧嘴笑,“大哥不是说让我去远处收红薯吗?我回家给我爹娘筹议了,我爹娘也同意,我便去收了些,想着你们本日也该开业了,便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