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已经堕入了甜睡,红梅顾不上多想,将那人身上的湿裤子连同里边的短裤一起都扯了下去,用那烤暖的棉衣给他盖上,又接着去烤裤子。
老两口还觉得蛮子和红梅是对避祸的小伉俪,加上家中处所也小,就两间屋,中间一个灶房,也未多想就让两人同屋住下了。
如此逛逛停停,足足行了十几日,才到了都城四周的丰城。
“老爹,我们只要这些银钱了,您看看可否帮我请个郎中?”
小手探过那人滚烫的额头,小女人惊叫:“蛮子哥,你好烫啊!这可如何是好?”
今后的路上两人更加警省,吃东西歇脚都不敢离马车远了,也不敢再妄图赶路担搁住店。
幸亏碰到山匪时蛮子把银两都贴身带在身上,是以,二人就算失了马儿和马车,也不是全然落魄,步行了一日,走到了四周的镇子,直接从堆栈中租了辆马车,付了四十两银子,又往都城而去。
同屋住了三日,虽说蛮子有伤,红梅也只是悉心顾问,可两人之间还是有了些奥妙的感受,反而更避讳起来。
红梅含着眼泪,看着蛮子孤傲落寞的背影,肉痛到没法矜持……
红梅哭着向老夫乞助。“老爹,我们路遇山匪遭了劫,您快救救我家蛮子哥吧,他受了伤,发高烧厥畴昔了……”
在红梅的对峙下,蛮子又去布庄买了两身新棉衣,暖手炉,被子,一应俱全,乃至还买了两柄大刀和一把弓箭,以备不时之需。
红梅却没那么多冲突,小女人孔殷地想要找到村落,好给她的蛮子哥请郎中,治好他的风寒和他身上的伤!
血水不断往外冒,小女人抠得一手指满是血,箭头一取出来眼泪立马恍惚了双眼。
红梅怕露了财再遭厄运,只取出一小块银子来交给老夫。
这下红梅但是如何都扶不住了,惊得大呼出声。
幸亏老夫是个仁慈之辈,从速朝着院中大喊:“老婆子啊,快出来帮把手儿!”
红梅和顺又担忧的叫声让那人悄悄扯了下嘴角,想笑一笑安抚她,却没笑出来,大手心疼地摸上了小女人被烫出水泡的小手。
如果不是要送她去嫁人,那该有多好……
“蛮子哥,你醒了!感受好些没有?你渴不渴,我化些雪水给你喝吧。”
霍家还等着她去传宗接代,如果这会儿她跑了,万一二表兄被遣出征有甚么闪失,她要如何向霍家交代?
面对本身敬爱的人儿不断堕泪的双眼,粗男人很想抬手给她擦擦,却因为力量用尽没能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