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后缓缓伸开眼来,鼻中收回一声冷嗤。“死丫头胆敢这个时候过来,我倒也很想晓得她所为何来?也罢,就叫人扶出去罢。”
“彩鸾,太后当真是如许和你说的?”
慕容彩鸾哪还敢再多担搁,闻言仓猝接回手札,三两下将那信皮拆掉,手札递还给傅晓凝,这才伸谢老佛爷恩情,由着身边两个宫婢扶着分开了安和宫。
“好个凶险狡猾的毒妇!”
“祖母,罚也罚了,还是叫那孩子出去缓缓罢?万一再跪出个好歹,怕是我们也不好对北漠那边交代。”
慕容彩鸾连连点头,摆出满脸的诚心之色。“母后确是如此说的,老佛爷,彩鸾真的错了,那些个该死的主子彩鸾已经一并交予母后措置了!求老佛爷您开恩,可不成以看在彩鸾年幼,并且对那些主子暗谋行刺之事全然不知的份上就饶了彩鸾一回?”
“母后,你可得护着我呀!”
“你那位母后倒是故意!也罢,你将这信翻开就临时归去罢,如果当真管用,我便不与你计算本日行刺之事究竟是谁主使,不过你可给我记着了,莫要再有下一次,不然的话谁也保不了你们!”
这下可好,慕容彩鸾连人都没见着就被罚了跪,即便心中各式不乐意,也不敢再违逆半分,只能委曲又暗火丛生地在院子里跪了下来。
“老佛爷,本日彩鸾就是过来向您请罪的!满是彩鸾不好,您罚我罢!都怪彩鸾教诲身边的人无方,导致她们胆小包天,见我受点冷待便暗生嫉恨,说甚么要为我出气,竟然背着我偷偷令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刺杀老佛爷您!的确万死不敷以解我心头之恨!
傅老太后眉头一皱,嘴里重重哼了一声。“慕容氏好大的胆量,竟然还敢使那小贱人来看我的笑话?哼!叫她给我在殿外跪着!”
慕容彩鸾不知她是何企图,哪敢再唱反调,连连点头回声。“是的母后,儿臣今后全听你的!”
傅晓凝面色惨白,手中信笺一松便轻飘飘落到了地上。“祖母,莫非我……我真的中了那千日散之毒?这……这可怎生是好?”
慕容彩鸾抽抽泣噎地点头。“母后,从今今后我甚么都听你的,你可必然要护我全面!”
座上老太太半闭着眼睛又转起了佛珠,口中淡淡出声。
倒不如趁早畴昔请罪,就说是你身边的报酬你报不平,擅自授意那些个保护前去杀人,事情全然与你无关,你也全不知情,懂吗?也只要如此才气保住你的性命!”
傅晓凝伸手接过慕容彩鸾双手奉上的手札,将火漆封口看了一下,公然并未揭开过,这才对着傅老太后点了点头。
傅老太后不动声色地瞧着跪在地上的小女人,直等她哭得接不下声去才哼了一声。
成果没进安和宫的殿门便听到某个死老太婆子正在生机的声音。
慕容彩鸾嘴里一噎,反射地抬眸看了一眼老太太满面阴沉的神采,心下惊骇,慌乱摆起双手。
哪有人甘心等死,就算慕容彩鸾再忐忑,再不想去,终究还是乖乖地去了安和宫请罪。
可只需有下毒之人下毒时用的物事为药引配出解药来,便可减缓毒性,平常不发作时也无甚大碍,直至足了千日便可毒性自消。
慕容彩鸾大惊失容地看向慕容澜,不管如何料不到会是如此!
慕容彩鸾瑟瑟着不知所措,总感受事情没这么简朴,可又想不出关头地点,内心万分惊骇,连说话都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