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柴棚内便出“哧啦哧啦”的摩擦声,恰是古祥云在用磨石打磨蚌壳,一下一下又一下,蚌壳的原色很快便呈现了纹路同一的斜线,退掉了本来的玄色。
“也不是甚么大事儿,就是早个瞧着家和推车东西去镇上了吧?隔远了都能问道一股子腥味,刚又瞅见你们添了新家什,这……”古福山的话微微一顿,脖子一伸,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昨个摸的嘎拉卖了吧?甚么价位?”
古祥云刚拉上栅栏门,便赶上了本家的兄弟古福山,赶紧客气的笑道,“是福山哥啊,我这正要出去借个小锯子返来,你……这是要去哪儿?”
(箅子,一种用竹丝做成的精密的栉子,可刮洁净头发内的沙子灰尘,在某些山区用来刮头发耐久不洗而生出来的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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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古祥云俄然大呼一声,将蚌壳梳子往青青怀里一塞,疾步跑了出去,连续抓了数个嘎拉皮,便行色仓促的钻进了柴棚,随后又端了一盆水出来。
屋内,四个女人八双眼正全盯在光彩夺目的假珍珠上了,俄然闻声外头有人喊,立即慌镇静张的收了起来,就连独安闲屋内画新款式的古青青都停了笔,隔着窗棂朝外瞅了两眼,随即将纸笔图样收进了空间。
“我不渴,水就不喝了,也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家了,如果你家商讨出成果来,记获得我家说一声。”古福山接过水碗,感受烫手,便直接放到了板凳上,微微有些绝望,没想到儿媳妇预感的这么准,人家果然不会当场同意。
“我啊,呵呵,就是来你家的。”古福山摸了摸山羊胡,脸上一片笑容,堆起来的褶子都快成臭水沟了。
庄氏说完,随后拿了个板凳放到院里独一的树荫下,回身进厨房取茶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