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庄户人就是实在的如石头,这古福山便是那种里外一个品格的了,竟然一股脑的将儿媳妇叮咛的话全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出来,听的古青青嘴角直抽抽,的确如她宿世的爹普通甚么话都直接摆在面上。
“庄妹子,你别忙活了,我不找祥云,是来跟长生娘(云氏)探听个事的。”古福山瞥了眼陈旧的板凳,敏捷隔着窗棂扫了眼屋内,这才望向从厨房里出来的庄氏,开门见山的说道。
“有了!”古祥云俄然大呼一声,将蚌壳梳子往青青怀里一塞,疾步跑了出去,连续抓了数个嘎拉皮,便行色仓促的钻进了柴棚,随后又端了一盆水出来。
古福山底子不晓得本身被一个孩子标上了石头的标签,但话已经说了,就等着庄氏开口点头同意了。至于儿媳妇的叮咛,那甚么一摸索二还价的点子,他自发嘴笨,还是直接将功德谈下来比较好。
“这个呀,我还真、不、清、楚,都是儿媳去谈的买卖,不如你进屋里找他娘(庄氏)问问,我这另有事,返来再跟你闲谈。”古福山说完,回身便走,连门都没给人家开。
“有事儿?”古祥云的笑容一收,猜疑的问。
古祥云刚拉上栅栏门,便赶上了本家的兄弟古福山,赶紧客气的笑道,“是福山哥啊,我这正要出去借个小锯子返来,你……这是要去哪儿?”
未几时,柴棚内便出“哧啦哧啦”的摩擦声,恰是古祥云在用磨石打磨蚌壳,一下一下又一下,蚌壳的原色很快便呈现了纹路同一的斜线,退掉了本来的玄色。
古福山望着拜别的背影,全部脸都跟抹了一层锅底灰似的,顿了好半响才调剂过了,自顾自的开了栅栏门,同时朝屋内喊道:“长生他奶奶,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