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下来的衣服,顾曼娘放在一边,等身上的伤好了,再去河边洗。
“你……你这是甚么鬼?”唐婆子瞥见顾曼娘那头像狗啃了的头发,吓得话都说不清了。而她身边的荷花一样也是被她给吓住了,这还是她三嫂吗?这三嫂如何跟之前不大一样了。
唐婆子不帮手,唐铁柱没体例,只能本身脱手。而这边的顾曼娘已经把头发给剪掉,换掉发型神情气爽的顾曼娘筹办去打水洗漱一番。
可现在这三嫂,头发也不晓得被谁剪了,背也是挺得直直的,看着就比之前精力了很多。
不过,这时她也挺佩服本身的,穿戴这么一身带着血的衣服,顶着一头鸡窝头,她都能过上一夜,如许算来她也算是一个神人了。
“媳妇,我之前没做过,不晓得如何做。”说着,唐铁柱又用手擦了擦眼泪。
“三嫂,我三哥把你头发给剪了。”荷花惊呼一声。
只见那灶里的烟直往外冒,灶房已经全被浓烟给占据了。唐铁柱在内里已经被熏得眼泪直流……
不过,老三媳妇命大,活了过来,这对唐家来讲也算是一件功德。现在已经分了家,就老三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今后赡养本身都难,更别提再给他说一个媳妇。
嫌饭不好吃,不吃?行呀,没人求你吃,归正饿又饿不到他们的肚子。
唐婆子和荷花见顾曼娘沉默不说话,便把她的沉默当作是一种默许了。
帮妞妞换了衣服,她天然也是要换的,她这衣服上也感染了很多的血,不换不成的。至于澡神马的,顾曼娘这个时候没有筹算洗。她现在身上但是带着伤的,好不轻易捡回一条命,可别不谨慎又把这条命给弄丢了。
“我如何晓得。”这点唐婆子也是非常的迷惑的。按说,都回光返照的人,必定没甚么活头了。但是这老三家的还愣是活了返来,真真让人不解。
可骂儿媳妇,这个时候唐婆子都不美意义再骂人了。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儿媳妇的头发都被儿子给祸害了,这个时候如果再骂顾曼娘,她本身都感觉有些心虚。
顾曼娘牵着妞妞的手,还着侄子石头出了房门。
一看就晓得这厮八成向来没有做过事,那灶里的柴都堆满满的。灶里柴得满满的,这火不烧天然全都是浓烟。
对此,顾曼娘非常淡定地点点头。至于听不听唐婆子的最后还是得她说了算。
唐铁柱如果在这里必定要直呼冤枉。可这也怪不得荷花会曲解,在唐家,唐铁柱这厮那就是没法无天的,他如果建议神精来,把顾曼娘的头发剪了,这又不是他做不出来的事。
荷花之前是最看不起顾曼娘的,感觉她太没用了。被人欺负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走路也是哈腰驼背的,仿佛她那背上背着一个石头似的。荷花向来都没有见她打直过,也不晓得当初娘为甚么会替三哥娶这么个媳妇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