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晓得我在装病,你去把这事奉告我儿子,到时候看我儿子是信你还是信我?
不过,让顾曼娘想不通的事,为甚么唐婆子在儿子面前就装病,却在她的面前一点都不装。唐婆子如果在她的面前如果跟唐铁柱面前一样,一向演下去,这不是更好吗?为甚么唐婆子恰好不如许做呢?这让顾曼娘如何也想不通。
唐铁柱像是没有瞥见顾曼娘惊奇的神采,只听他持续道,“那老大夫出诊得五十文钱,看病抓药又药了三百文钱,一共花了三百五十文钱。另有我怕药苦,花了二十文钱给娘买了一些枣子。”
削皮神马的,天然也难不住顾曼娘。顾曼娘三二下把皮削了递给让唐婆子,顾曼娘原觉得她此次应当没甚么好挑的了。但是人家却恰好嫌她把皮削得太厚了。
“曼娘,这是剩下的银子。”唐铁柱非常自发地把看病抓药剩下的铜钱交给了顾曼娘。他这一行动,到让顾曼娘有些吃惊。顾曼娘本来觉得,就算这一两银子还剩下些钱,会被唐铁柱擅自占为己有的,但是她如何都没有想到,唐铁柱会乖乖的把剩下的铜钱给交了出来。
唐大柱和唐二柱先不提,就唐铁柱如许的神情,如果顾曼娘到唐铁柱面前说唐婆子这是在装病,唐铁柱绝对是不会信赖这事的。八成还会觉得顾曼娘是在扯谎。如果是原主的话,原主如勇敢在唐铁柱面前说唐婆子这是在装病,唐铁柱必定二话没说,直接对着顾曼娘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顾曼娘是不大爱坐别人的热板凳的,但是为了整治一下唐婆子,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听完唐铁柱的报备,顾曼娘不由得暗自嘀咕一句,他到是一个孝敬儿子,可却不是一个老丈夫,好父亲……
人家的碗药,只要小碗那么大,而顾曼娘这个,倒是家里最大的碗。唐婆子瞥见顾曼娘手上那一大碗的药,嘴上不由抽了抽,“你如何拿这么大一个碗来装药。”
顾曼娘见他们吃得香,这才端着唐婆子那碗鸡蛋羹给唐婆子送去。
在这个年代,贫民本是不轻易吃上一次生果的。谁家如果能吃上生果,那讲究的会洗了再吃,那不讲究的,还不是直接用手擦擦咬着就吃了。就没有像唐婆子如许,还要把皮削了才吃。真是穷讲究……
“婆婆,这俗话说得好,这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早日病愈,吃点苦又算得了甚么呀。”顾曼娘嘴上固然劝着唐婆子好好吃药,但是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
“娘,那大夫说你火气比较大,以是开了些黄莲在内里,给你败败火。”唐铁柱一听唐婆子说苦,赶紧解释道。
唐婆子脸不由一黑,但是这个时候又不能痛骂唐铁柱。统统的苦,她只要往肚里吞。
唐铁柱想想感觉顾曼娘说得也对,便不再跟顾曼娘争了。只站起来,把位置让给顾曼娘。
唐家没有专门熬药的设备,顾曼娘只好把药倒进大锅内里熬。至于甚么三碗水熬成一碗药喝,这她到是清楚。
这药一进嘴,那股苦味就满盈了全部口腔,这让唐婆子不得不皱起了眉头。“这药如何这么苦呀?”这药苦呀,就跟吃了黄莲那么苦。
顾曼娘闭着嘴不说话,但是唐婆子却不筹算就如许放过她,“你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喂我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