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去下田,我这老婆子还能动,孩子我给你看着。”
水沟里的水流向大片水田劈面的那条通途河。
小杨氏背着才半岁大的福个儿,内心头打了个突,这死老太婆不会连她也赶下田吧?
这个家估计再有个十年八年都不会分,恐怕得熬到俩老的死了才分得了。
独一的一根针,也不晓得单氏晓得了会不会很活力。
狗娃脱了鞋子爬床上去,小手摸了摸许大烟的脸,小脸一脸当真:“不热,凉凉的,好好的。”
说完去了趟厨房,挖了点盐装上。
大房几个见史氏也被赶着下了田,那里还敢磨蹭,从速清算了一下,也跟着下了田。
“疼啊,你给我银子换药去?阮家不是赔了五两银子?你给我啊!”许大烟睁大眼睛,一脸等候地看着许婆子。
“死丫头,脑袋不疼了?”刚从厨房出来就被许婆子给盯着,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大烟脑袋上剐上几下。
完了就问道:“大姐,为甚么不让我看着福侄儿啊?”
许婆子倒没把她赶下田,不过也没让她好过了。
也不知许婆子不知发哪门子疯,常日里只要抬出金银哥俩准能刚巧,偏生今儿个就是不可。
史氏还想挣扎一下,许婆子回身就拿起了棍子,史氏就啥也不敢说了,从速下田去了。
只是狗娃还小,想不明白,许大烟明白了结不会说。
小杨氏气了个倒仰,也不说给她看看孩子,她背着孩子就得去担水浇菜,很多累啊。
许婆子嘴角狠狠一抽,气急废弛道:“害我老婆子丢了五十两银子,还敢跟我要药钱,你咋不去死呢你!挨千刀的玩意,不晓得孝敬,倒尽惦记取老婆子这点棺材本……”
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甚么福侄儿好好的,大伯娘却打了他。
“我说娘你今是咋回事,咋不心疼我一下,反倒心疼起大烟那死丫头了?”许老四一脸愁闷,踹着被子不乐意起床。
许老四这会是真傻了眼,想想还是没敢去叫那死丫头,昨儿个那死丫头但是一点都没客气,把她老子的脸都给打肿了。想了想还是从速下了床,并不以为许老婆子是在恐吓他,到田里头偷懒总比做四亩田,又或者扣口粮的强。
小杨氏:“……”
村庄前面靠着山,山脚那边有口泉,水被引流下来,构成一条半米宽的水沟,村民们上面担水喝,上面洗衣服。
“那死丫头这两天正横着,连她老子都敢打,你要感觉不痛快你自个叫去。”许婆子用眼神剐了许老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话我撂这了,你爱听不听,到时候别怪我这当娘的心狠,把你给饿着。”
自个儿子自个晓得,根基上没啥题目,说到底就是个懒病。
平常家里头这田里的活勉强能赶得上,现在少了大烟就差了很多事,不紧着点必定忙不过来,天然不能再惯着老四。
许婆子扫了一圈,往四房去了。
小水沟里头的水很清且浅,是不成能有鱼的,许大烟说的垂钓天然是到通途河去钓,走之前去了单氏的房间,把单氏的缝衣针给拿了。
启究竟在很简朴,福哥儿的脸上脏了一块,在邓氏看来那就是受了欺负,以是就各种看狗娃不扎眼,干脆就给了一巴掌。
偌大的许家看似空了很多,究竟上却另有很多人在。
说完就走了,也不管许老四撒娇还是耍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