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峻河盖上被子一趟,闭上眼睛,为了孩子,他没法休了这蠢婆娘,可起码这段时候,他得冷冷对方了,得让王春花看明白,她自个儿现在的处境。
“大早晨的,就别了吧。”
王春花还是第一次看到单峻河这个模样,她带着哭腔趴下炕,从炕头一块松动的石砖里拿出一个布包,然后颤抖动手,将布包翻开。
“大河。”王春花面露哀色,这村庄里,哪户人家不是女人管钱的。
可谁让这是她的大宝贝呢,自从生了这个小儿子, 她故意再怀一胎,但是一向也没再怀上,天然只能将这个独一的儿子当眸子子似得护着了,这么大的孩子了,早晨还得抱着哄着睡, 之前梅娘和兰娘这两个孩子,可没尝过如许的报酬。
“别不要脸了,我怕这钱再让你管着,将来我们闺女出嫁的时候,一个铜板的嫁奁都摸不着,我可不想将来闺女抱怨,问我她们的嫁奁呢,我只能奉告她们,你们的嫁奁,被你那没脑筋的妈,送去养你姥爷百口了。”
“你藏在哪儿了,你不找,我找!”
“这如何能一样。”
“今后这个家你也别管了,我本身挣得钱,本身藏。”
看着炕上睡熟的三个孩子,单峻河狠狠搓了把脸,在王春花忐忑的神采下,沉着地答复道。
单峻河故意想劝媳妇别这么宠孩子,但是对于这个独一的儿子,他一样也是宠的紧的,安抚本身孩子还小,长大点还能教, 就这么忽视畴昔了。
这败家娘们,那但是他辛辛苦苦扛大包挣来的,她总说他不顾他们的小家,他如果然不顾他们的小家,他能在农闲好不轻易能够歇息的时候,跑出去船埠扛大包吗?一天下来扛到肩膀那块都青紫充血,还是咬牙对峙着。
单峻河深深看了王春花一眼:“你在说这话前,先捋捋你娘家那些事吧,你敢说,你没暗里里补助你爹娘另有你那几个兄弟?”
“大河。”
他晓得本身阿谁弟弟确切有些混,不过他不赌也不嫖,还真没甚么费钱的处所,懒点就懒点呗,家里又不是供不起他这个懒人。
“你这话我不爱听啊。”
单峻河拖鞋上炕,将本身的枕头和被子放到炕床的另一边,用孩子划出了豆割线。
单峻河内心清楚,王家日子不好过,媳妇未免就更惦记,他们二房攒的那些钱,她估计会偷偷拿点塞给她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