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单家的孙女,如何我们的大丫头和二丫头就得叫梅娘和兰娘,之前我还道是我生了两个闺女不讨爹娘的欢心,现在看三弟妹生了孩子,才晓得这是爹娘的偏疼。”
对方有一张好面皮, 嘴巴又甜, 总能说出很多哄人高兴的话,当初她嫁给单峻海,村里那些同龄的女人不晓得都有多恋慕她呢。
另有攒嫁奁,心疼女儿的人家从孩子一出世就得备起嫁奁了,嫁奁足,在婆家就有底气,这一点看大嫂二嫂和他媳妇在这个家里的职位就晓得。
这笔钱,苏湘上交一半到中公,剩下的一半藏了起来,也是给小家攒的家底,因为三房交纳的这笔钱,大房的吕秀菊勉强心机均衡了,承包了地里的活的二房也没话说了。
因为如许的设法,单峻海挣来的那些钱能花都花了,买点小玩意儿哄哄亲娘和媳妇,买点好吃的堵住大嫂那张嘴,日子萧洒又安闲,给他天子坐他都不换。
“你这叫甚么话。”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可儿疼的闺女,单峻海头一次滋长了要攒钱的设法。
“按端方,三丫头该叫竹娘的。”
“福宝,这个名字还挺好听。”
“湘儿, 辛苦你了。”
“噗噗噗――”怀里含混的小不点仿佛喝饱奶了,晃着小手吐起了奶泡,眼睛展开一道小缝,鼻子皱皱的,煞是敬爱。
他怕累,也怕烦,挣的钱够本身花就成,即便是有了儿子,单峻海也没多大窜改,男孩都皮实,如何养不是养,凭着单家殷实的家底,不消愁将来娶不到媳妇。
不过从这几点看,单峻海对这个家也不是没有进献的,加上蒋婆子在这个家说一不二,她感觉她小儿子好,其别人就不能说她小儿子混,吕秀菊等人就算有牢骚,也不敢当着老太太的面发牢骚,这个家才保持相对的战役。
要不如何说单峻海有福分呢,从小就被爹娘宠着,成了亲,另有一个能挣钱的媳妇纵着,也怪不得他早就是当爹的人了,还和没立室的小青年一样。
单峻河还没见过本身这个新奇出炉的三侄女,没听出媳妇的抱怨,笑着夸老太太这名字获得好。
苏湘想着,归正她每个月都能攒下几百文钱,等她绣艺上去了,能攒下的钱也就更多了,公婆身材好,儿子的婚娶必定是公中出,她那些钱充足给闺女攒下一份面子的嫁奁了,这么想着,仿佛没她男人甚么事儿。
自从苏湘嫁过来后,这个局势又略微和缓了些,因为苏湘从小就深得她亲娘蒋淑兰的真传,有一手不错的绣活技术,这个本领还是蒋淑兰在给大户人家的蜜斯当丫环时学的,每个月去县城的绣庄接活儿做,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一两银子的支出。
单峻海这性子,从小就被单老头老两口给宠坏了没错,可他脑筋矫捷,长年往镇上县里钻,熟谙的三教九流的朋友多了,还是有几分挣钱的手腕的。
王春花低着头,内心忍不住有种疲累的感受,老是如许,都是单家的儿子,她家男人却向来不晓得争,到时候分炊了,还不晓得他们这一房能得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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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村里人每当谈起单家这三兄弟,提及老迈单峻山的时候,就夸对方有本领,提及老二单峻河的时候,就夸对方勤奋能刻苦,但提及老三单峻海,除了夸他长得好,就没话可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