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你刚才在想甚么?”
章时年和陈安修送他去机场,现在已经是六月,陈安修穿戴薄弱的衬衫,小腹有较着隆起的弧度,他出门在外,神采安然,大摇大摆,别人只当他是啤酒肚,很少有做其他遐想的。
“我晓得,我会常去看他的。”他和小舅去过很多次了,这个陆江远也挺不幸的,受这么重的伤,身边一个亲人没有。
陈安修捏捏食指指肚说,“就看出一点点。”
章时年扶着他起来,喂了半杯水,然后说,“十二点过一刻了,早餐都没吃,现在想吃点甚么?”
“他们放假都走了,宿舍的门我也关了,让我亲一下。身上如何养都不长肉啊,嘶,你拧我干吗,我晓得,我晓得,快点。”
“我小舅他们呢?”小舅应当没事,不过他记得陆江远受伤了。
“安修,孩子还在,还在。”
吨吨一张嘴,一口细米小白牙咬住陈安修乱擦的手指上。
陈安修摸到腰腹处还圆润的弧度,他放心肠躺回章时年的怀里,肚子另有些疼,但他没有比这一刻更光荣还能感遭到这疼痛,“他还好吗?”
陈安修伸手把他抱到床上,“一天不见吨吨,都成小花猫了。”
陈安修的手指在嘴巴上里摇了摇,也不焦急抽出来,“爸爸明天那样,吨吨是不是惊骇了?”
陈安修睡了一小觉,内心有事情放不下,如何也睡不好。有人趴在他的枕头边小声哭,他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红肿的大眼睛,“吨吨。”
“我都看了,这里没人,快点上来,我带你去后海那边转转。”
“林长宁,你此人实在也不是这么惹人讨厌。”
林长宁闻言回身,“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