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阮永氏都不晓得说甚么好,闺女嫁人后是越来越没个样,眼里却堆满了笑,心知要不是半子惯着,闺女也不会成如许,俩口儿这日子过的啊,可真是蜜里调油。
“不是说好一天一道荤麽?大嫂明天中午筹办送道甚么荤给爹娘?”阮张氏脑袋探出窗户,往东厢瞧去。一道豆腐炖泥鳅,再加一道荤,中午就能吃到两道荤了,这分炊也有分炊的好啊。
“二伯娘这神采看着不太好啊,是不是俄然抱病了?”阮于氏懒洋洋的倚在厨房门口,打趣了句,别提有多欢畅。
臊子面啊。阮张氏笑盈盈的捋了捋袖子。“娘我来帮你,做一碗也是做,咱娘俩多做几碗,二房今个晚食也吃臊子面。娘你技术比我好多了,我给你打动手给你生火,文和父子四个最爱吃的就是娘做的臊子面,能吃满满的一个海碗呢。”
“天垂垂热,山里蚊虫很多罢?我们要不要趁着没甚么蚊虫的时候,移栽点花草过来种着,传闻有些花草是能够摈除蚊虫的?阿阳哥你识得麽?”阮初秀是想到甚么就说甚么,也不拘甚么话题,东一嘴西嘴的胡侃。
“夸姣的爱情传说共有四个,另有三个你要不要听?”阮初秀这会兴趣还挺高。
“不消。”阮程氏掀了掀眼皮,晓得二儿媳内心想啥,她出声道。“你爹方才过来讲,午餐得摆屋里吃。”意义很较着了。这屋说不是堂屋,而是他们睡觉的屋里。
“到山里玩?”曲阳想不出别的。
阮初秀灵机一动,双手撑着下巴,侧头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在想,比来有点闲。”
“……王母娘娘无法,只好答应牛郎织女每年七月七日在鹊桥上会晤一次。”说个故事的工夫,已经是满天星光,阮初秀遥手一指。“阿阳哥你看,阿谁就是织女星,牛郎星是这个,瞥见没?”
“娘。爹他们都下地去了?”阮初秀按住满心的迷惑,将竹篓子递给了娘,又对着中间的丈夫道。“阿阳哥你去地里看看呗,有没有需求帮手的。”
“好。”曲阳见她略略的挣扎了下,知她想落地,便松开了双手。
阮永氏从丈夫嘴里得知,分炊后,每天送道荤给公公婆婆,大房和三房的临时先由初秀伉俪俩来。“大嫂,初秀送来的两条鱼,拎条给娘。”
阮初秀从速点头,蹙着眉嫌弃的说。“太热。”顿了下,似不经意的添了句。“我们想个比较好玩的打发时候罢,得在家里的,家里舒畅些,这么热的天我可不想去外头东窜西窜。”
阮老头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烟,仿佛没有听到这股动静般,抽完烟,他眯了会,摇摇摆晃的往厨房走去,对着老伴道。“午餐摆屋里吃。”
“别说初秀,业成和业守都见精力了。”
“什,甚么?摆屋里吃?太窄了啊,完整坐不下。”阮张氏下认识的说了句。二房足有六口人呢,加上俩个老的,八口人坐堂屋还差未几。
实在半子帮着干活在村里是很常见的,阮永氏对阿阳印象好着呢,闺女嫁给他真是积八辈子福分,舍不得他累,在家里忙不敷来了趟阮家还得下地,她内心头过意不去。
“早上好初秀。”曲阳起床穿衣。